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浴盆,云疏摸了摸,闻了闻,浴盆里的水是干净的,也没多想,在包袱里找了件替换的衣服挂在桶边,然后脱光了衣服钻进了浴盆里。
唔,舒坦……
想来,已经好久没有洗这么舒服的澡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替嫁那一次。
突然想到那一夜的缠绵,云疏慌忙拍了拍自己的脸,只觉得尴尬。
几月没见,他都装作不认识自己了。
分明没有失忆,却装作一副受伤失忆的样子……
云疏想到那一巴掌,又觉得从内心深处升起一种难以解释的愉悦。就像再多打几巴掌,要是他生气了,一招打死她也好,反正不想再过原来那种日子了。
拍了拍水,看着浴盆里的水花溅起,云疏觉得甚是有趣,甚至开始玩起水来了。
等水渐凉,云疏才收起玩闹的心思,将自己擦拭干净,换了身干净利落的外衫,淡青色,看起来素雅极了。
洗完澡,又将脸上的灰尘和那贴丑丑的膏药取下,露出原本的那个“江”字。
说起来她不仅是已经很久没有洗澡了,就连照镜子这么久以来也是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自己。
她摸了摸额上的“奴印”,看着上面的小肉丘在自己的手指下变得发白,她朝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
她的眼睛里清澈明亮,没有一丝杂质,眼神里还自信和希望,这是曾经的她做不到的。
曾经的她是个连对着镜子笑一笑都做不到的人。
蓦地,她扬起手,朝着自己的脸颊狠狠地拍了好几下,自言自语道:“能行的。”
当她慢慢平静下来,突然,几屡细微不可闻的心跳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走廊有人!
云疏心中有异,却没有做声,不想打草惊蛇。
是谁?
是隔壁那对师兄妹,还是那个所谓的浩荆帮。
云疏环顾四周,突然冷笑一声,走到烛台前,将烛火吹熄,然后故意摆弄着衣服的声音,无声无息地走在窗台前,将窗户略微抬起,四处张望,发现外面并没有人,侧过身看了看旁边的房间,灯火已亮,似乎还能听到细微的聊天声,看来走廊之上并不是他们师兄妹俩。
浩荆帮若是回房,并不需要这么蹑手蹑脚屏住呼吸,而且她能感觉到似乎就在门口。
难道酒有问题?
云疏又蹑手蹑脚地走到榻上,和衣而睡,静待他们接下来的举动。
时间还在流逝,云疏却眼明心亮,和外面的人一同耗着。
果然,外面的人有鬼!
云疏明显感觉到门口的窗纸被人戳破了一个洞。
那个声音很细微,但是身为暗阁的人,又怎么会忽略掉这么细微的声音呢?
紧接着,一个什么东西擦过窗纸的破洞。云疏起身一看,竟然是一杆迷眼。
暗阁之人也是用过迷烟的,再者在容香坊也呆了多少年,她对香料很熟悉。
这种香料无色无味,平常人闻了,也不会有事,但是若是让饮酒之人闻到,便是最烈的迷药!
不过只要视线服下解酒药,这个迷烟就失去功效了。
原来他们是在这里等着。
云疏又看了看外面的窗户,隔壁的房间里的等似乎还亮着。
她将真气凝聚在手掌之中,等着外面人下一步的举动。
外面的人也算是有耐心,将那柱香烧了整整没了,才敢轻轻地推开门。
云疏闭上眼睛,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足足三个人。
听着脚步声慢慢靠近,云疏的呼吸却异常平稳。
可能是看到她睡得安详,又见到她的模样,其中一个人竟然小声惊呼:“这个妞原来长这样,也太他妈水灵了!”
另外一个着急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又急又不敢大声地骂道:“你他妈把她吓醒了什么办。”
“她的脸上好像黥了字!该不会是犯了大案出来的吧!”
“犯了大案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被我们操!妈的,能让我上一下这个女的,那他妈少了一根手指头我都愿意。”
云疏听着他们对自己评头论足的模样甚是觉得好笑,只是却强忍着没有做声。
他们并没有急于抓自己,而是跑去翻了翻她的包裹。
云疏睁开眼睛,发现他们三人背对着自己,正讨论这什么,
“草!这小娘们好像是仙音教的。”一人似乎翻到了她仙音教的腰牌,“要是借着这个小娘们去仙音教玩几个妞那就爽了。”
“好了好了,赶紧把她的衣服扒光,送到二当家那里吧,等下还得搬那两个呢。”
“我看不必了。”
三人突然听到房间里多出来的一个女声,顿时吓得纷纷回头,只见云疏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而他们回过神时,正要掏出家伙对付云疏时。
眼前之人的身影却顿然消失不见,下一刻,耳畔听到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