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去年剩下的红纸,柴棚下有竹筒竹杆,还有汪师傅没事时搓的麻绳。

苏梅带着兄妹俩打浆糊,裁纸剪穗穿麻绳做了装饰用的蜂窝灯笼、福字五苞莲花灯,然后又削竹签雕木头做了走马灯,蝴蝶灯、六角宫灯、莲花灯、小羊小蛇和嫦娥玉兔灯。

末了苏梅又孩子地带着兄妹俩和虎崽在大门口浇筑了一排造型各型的冰灯,还给和暄弄了个带城堡的小滑梯。

赵恪找来电线灯泡将冰灯城堡装饰了番,夜晚关一按,门口一片璀璨。

和暄乐坏了,带着虎崽在城堡里钻来钻去滑上滑下,好好的一条新裤子硬是在屁股处磨出了两个小洞洞。

晚上苏梅翻过来给她看。

小家伙不敢置信地伸手抠了抠:“破了!”

“对啊,破了,”苏梅忍着笑,“和暄过年没有新裤子穿了。”

“有。”和暄伸手指了指炕柜。

苏梅一噎,小丫头的衣服确实多,光没上身的新衣服就有七八套。

小黑蛋瞅了眼他娘的脸『色』,埋头闷笑。

苏梅无奈地伸手点了点小丫头的额头:“你哦,幸好生在了咱们家。”说着找茶大娘要了块碎布缝了两只小羊在破洞上。

“哇!”和暄揪了揪小羊的耳朵,又拽了拽它的尾巴,新奇不已,“漂漂,穿。”

“都要睡觉了还穿什么裤子。”穿着玩了一天的衣服,带着泥点和水汽,苏梅抬手将裤子丢给赵恪,“让你爸给你洗洗,放在炉火旁烤一夜,明儿一早起来再穿。”

怕她爸洗不干净,和暄闹着下炕,指挥着赵恪给她倒水拿肥皂。

赵恪一一照做,然后帮她脱下外面的小袄,挽起线衣的袖子让她蹲在炉子旁搓洗。

苏梅收了针线篓,打保险箱拿出做了一半的模型,铺了条围裙在腿上,拿着沙布小心地打磨手中的零件。

小黑蛋凑过来看了会儿道:“娘,还要多久能完成?”

“十来天吧。”打磨好一个,苏梅又拿起另一个道,“一连在小镇上困了一个多月,待急了?”

“没有,在娘身边哪怕一辈子,我也不烦。”小黑蛋跟赵恪有着同样的预感,下次任务之难……他怕自己埋骨他乡,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想在走前,回趟陕北看望下姥姥和姥爷。

然而不等他将话说完,只听他娘又:“忙完这些,娘带你进趟深山吧?”早年他们年龄小,苏梅教的都是些浅显的东西,虽然知道这年他们跟着教官没少学东西,小黑蛋更是参加了不少实战,可有些攻防技巧,在斩杀了数十万丧尸的苏梅眼里处处都是破绽。

小黑蛋心头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苏梅:“深山?!”

心儿砰砰直跳,是他想的吗?娘要……

苏梅放下手中的零件,抚了抚小黑蛋的头:“对,带你进深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到最后,苏梅顽皮地冲儿子眨了眨眼。

小黑蛋兴奋地止不住想放声大叫,突然想到什么,小黑蛋喉间一更,丢下手里的东西,双手一伸投进苏梅怀里,紧紧搂住了她的腰:“娘——”

这一声,好不肉麻,和暄下意识地搓了搓自己的小手,回头,冲她哥吐着舌头叫道:“羞羞脸、羞羞脸……”

小黑蛋不好意思地红了耳尖,随之凶巴巴地瞪了和暄一眼,笑:“哎啊,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娘疼我呢,这感情是你羡慕不来的。”

“妈妈爱我!”和暄不服地丢下洗了一半的裤子,站起来抬了抬下巴,“最爱我,说、说我是宝,心头宝。”

“切!”小黑蛋紧揽苏梅的腰,轻嗤了声,“我才是娘的心头宝呢。”小时候,娘都叫他心肝小宝贝。

“我是我是……”和暄急得跳脚。

“我是。”小黑蛋双眸含笑,淡定反击。

“我我我……”

……

赵恪打水给闺女洗了洗手擦干丢上炕:“吵不赢,打去吧。”说罢,三两下洗了裤子,投涤干净搭在了炉边的竹架上。

苏梅拍拍小黑蛋的背,笑:“去吧,去一边打去。”

和暄“嗷呜”一声扑在了小黑蛋身上,咬着小『奶』牙死扒着不放,拼了命地要将她哥压在身上不让他动。

小黑蛋装模装样地挣扎了下,举起双手:“投降,我投降。”

“说,”和暄骑坐在小黑蛋身上,『奶』凶『奶』凶道,“谁是妈妈的宝?”

“我。”小黑蛋笑。

和暄眨了眨眼,不解道:“你投降了。”

“对啊。”

“那、那……”和暄抓了抓头,组织着语言,“妈妈的宝,我。”

“不不,”小黑蛋竖起食指在和暄面前摇了摇,“我才是娘的心头宝,你是二宝。”

“宝?”

“就是大宝贝的意思。”我是心头宝,你是大宝贝,还是我在娘的心里最重要。

“哦……”和暄被她哥绕晕了,一会儿是二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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