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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恪走时,苏梅『迷』『迷』糊糊的略有知觉,只是没有在意,以为四点半,他下楼跑步去了。
随之苏梅“霍”的一下坐了起来,五点半集合,那她现在就得起来赶过去了。
掀被下床,苏梅穿上衣服,洗漱后,拿起昨晚收拾好的背包,飞速下了楼,然后飞一般跑步出了军区大院。
门卫纳闷地『揉』了『揉』眼,不明白今儿赵团长夫妻咋了,一个比一个起得早。
苏梅赶到军部,赵恪带领的特战队刚走。
杨同光听到特战队出发的消息,睡不着了,他觉得野外拉练就应该跟特战队一样,突然出击,而不是像他这样定好时间,磨磨叽叽到了地方天都亮了。
穿衣起床,杨同光赶到童子军宿舍楼吹响了哨子,遂苏梅过去坐上车,一点也没有查觉到时间上有什么不对。
凌晨四点半,小瑜儿准时地一骨碌爬起来,闭着眼,扎着两手叫道:“爸爸,快、快抱我放水。”
半晌,四周寂静无声。
小瑜儿摇着小脑袋,冻得打了个寒颤,“哗啦啦~”『尿』了一床。
抖了抖小鸡,小瑜儿瞬间清醒了,心虚地扯了枕巾往『尿』湿地方一盖,拿起小袄,披在了身上:“爸爸、爸爸,妈妈、妈妈……”
叫了半天,不见人回应,小瑜儿往苏梅睡的地方一扑,扑了个空,“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呜……妈妈……爸爸……”
对门的秦淑梅被吵醒,倾耳一听,吓得翻身坐起,一推身边的赵儒生,“老头子,你快去看看小梅跟小恪怎么了,小瑜儿哭成这样,两人也没一个吭声的。”
赵儒生不敢怠慢,披上大衣,趿上鞋子就出门了,到了小儿子门口,又回来了:“我去不合适,我扶你过去。”
秦淑梅一想也是,由他扶着到了赵恪他们门口,敲了敲门:“小恪、小梅,妈进来了?”
“哇,『奶』『奶』——”小瑜儿听到老太太的声音,突然找到了主心骨,拉着被子滑下床,光着屁股赤着双脚就跑到了门口,“呜……『奶』『奶』……”
秦淑梅推开门,看到门后的小家伙,心疼地一把抱在怀里,拿大衣裹了:“赵恪,你给我出来!”
“呜……爸爸不在,妈妈也不在,他们不要我了,我是天下最最可怜的孩子,呜……比小白菜还可怜,”小瑜儿『摸』『摸』头上的头发,“明天我要戴那顶黄帽子,还要穿件黄衣服,呜我是天下最可怜的小白菜……”
“哎,我想起来了,”赵儒生一拍额头,“小恪今儿要带特战队去野外拉练。”
秦淑梅一愣:“小梅也要去郊外拉练,怎么都凑一块儿了?”
赵琛披着大衣,拉开门,打个哈欠:“小瑜儿,昨天你爸妈没跟你说吗?”
好不容易小叔不在,他刚想给自己放一个假,今早不训练了,结果就被小瑜儿哭得躺不住了。
小瑜儿想了想:“说了。我、我忘了。”
妈妈跟他说,今早让爸爸送他去托儿所。
爸爸跟他说,早上醒来,跟大哥一起去训练。
……
苏梅跟着队伍到了西山,见天『色』刚刚有点透亮,直觉不对,下了车,不由凑近亮着的车灯前看了眼腕上的表,4:39。
晃了晃表,苏梅看向随她一起过来的另一位炊事班战士,“张同志,现在几点了?”
张传承扫了眼她腕上的表,笑道:“手表不准了?”
苏梅笑笑。
张传承:“五点零五。”
苏梅暗自算了下他们这一路走来的时间,片刻,眉头拢起,心下纳闷,今儿赵恪带着小瑜儿怎么起这么早?
张传承和两位战士挑起锅碗瓢盆、粮食、萝卜白菜,招呼苏梅道:“苏同志,走吧,咱们先同程团长上山。”
苏梅偏头看了眼杨同光对面,站势挺拔的小黑蛋、孙小狼、荣轩等孩子,拿上自己的包,掏出手电,跟在几人身后上了山。
清晨的山林,浓雾萦绕,水气很重,几人走了半小时,身上的外衣、裤腿鞋袜都被打湿了。
苏梅一边调动异能于体内流转,一边打着手电观察着四周的植被,偶尔遇到惊飞的山鸡、兔子,便扣动腕间的袖箭。
如此到了宿营的半山腰,她手里已经捡拾了三只山鸡,两只兔子。
“苏同志,”程团长眼热地看着她腕上的袖箭,道,“能看看吗?”
苏梅解开环扣递给他,放下背包,拎着山鸡、兔子跟在打水的张传承身后,去了溪边。
鉴于孩子们都太小,又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定下拉练计划后,杨同光等人过来实地考察过,遂这片营地不但平坦,离水源也近。
苏梅处理好山鸡、兔子回来,帐篷已经支起了三座,他们炊事班要用的灶也垒好了。
张传承刷好锅,放好菜板,问道:“苏同志,早上怎么吃?”
苏梅放下大叶子包着的鸡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