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下站起来,被两人扶回了家。
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又被两人按在了床上。
“小梅,要不咱去医院看看吧?”王老太瞅着苏袂还略有几分苍白的脸色,不放心道,“让人检查一下,看是缺营养,还是低血糖?”
张宁跟着劝道:“小病不能拖,让人看看,缺啥咱补啥。”
“没事,就是站得猛了一下没缓过来。”苏袂有异能在,而且她这异能很有几分特殊,遂并不觉得原主的心疾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这之前是把它忘了,现在她抽取了异能的能量,时时刻刻地温养着,相信便是不能痊愈,也能让她撑个几十年。
“真没事?”王老太看着她确定道。
“没事。”苏袂笑着摇了摇头。
“那行,你好好歇着,等会儿做好了饭,我让小宁给你端来。”
苏袂确实也累了:“我提回来的竹篮里装满了吃食,大娘你看着用,别客气。”
“行行,不跟你客气,”王老太帮她掖好被子,拍了拍,“睡吧!念营、念辉有我和小宁呢。”
苏袂听话地阖了眼。
晚上王营长回来,见两个孩子捧着碗怏怏的没什么胃口,不由诧异地挑了挑眉,偏头问妻子:“咋了?”往常吃饭那个劲,念营还算斯文,小黑蛋就跟个小老虎似的,吃起东西来狼吞虎咽。
“苏梅上工回来,抱着两个孩子晕在了院里。”
“啊!”王营长霍的一下撂下碗,站了起来,“人呢?送医院了没?”
张宁被他吓了一跳,愣怔道:“在家躺着呢。”
王营长推开椅子,拎上雨衣,一边穿,一边冲还在呆怔的张宁叫道:“还愣着干嘛,赶紧穿上雨衣跟我走。”
“去、去哪呀?”
“送苏梅去医院?”
“王竣!”王老太放下碗,“你跟我来。”
“娘?”
王老太出了堂屋,一边朝自己住的东耳房走去,一边回头催道:“还不过来。”
王营长对着夜色吐了口气,提脚跟上。
王老太推开门在椅子上坐下,沉着脸问道:“苏梅晕倒,前后不到两分钟就醒了,你这么紧张,建业生前是不是跟你提过什么?”
前后几天,苏梅就晕了两次,想想,老太太也觉得有些不对。
“嗯,”王营长摸了摸口袋,抽了根烟夹在指尖,“去年出任务,我们窝在一个山坳里设伏,等待期间聊起家人,他说……他妻子自小有心疾,他其实很怕,有一天自己牺牲的消息传回去……”
老太太眼一红,哽咽道:“那他还让苏梅过来随军……”
王营长抖着手划亮洋火,点着烟,深吸了一口:“年前部队由备战状态,已改为防、训……这次任务来得突然,带队的又是以鬼才扬名军中的赵恪,加之建业自己能力也不弱,谁也没想到……”临了临了,身边的战友会被对方收买,对着携带文件的建业下了死手,到最后,文件是保住了,人却……听说,那份被数十位战士寻找、截获的文件,交上时浸满了鲜血,深浅不已,建业是为之牺牲的最后一个,却不是第一个,也不是第二个……
王营长抹了把脸,掐灭手中的烟,“您在家看着两个孩子,我和小宁带苏梅去医院看看。”
老太太挥了挥手:“快去吧!”
苏袂在两人到来的前一刻就醒了,她自是不愿去医院,却没扭过夫妻二人。
到了军医院,一说是心疾,把老院长都给惊动了。
老爷子亲自给号了号脉,沉吟了片刻,问道:“发作时有吃药吗?”
苏袂摇了摇头,原主倒是有药,在藤箱里。
来了这么久,苏袂一直没有打开,那一箱的东西于她来说,太过私密,也有几分沉重。
虽然她一直不认同原主爱情至上的观念,却尊重对方的选择。
“老院长,怎么样?”王营长道,“她现在的病情严重吗?”
“还好。”老院长收了手,淡淡道。
看情况像是得到了什么很好的缓治。
“她这一段时间,已经连续发作两次了。”张宁担心道。
“劳累过度,情绪波动大,这些都是导致发作频繁的因素,”老院长一边开药,一边对苏袂叮嘱道,“平时要记得别干重活,情绪收敛点。”
“好,”苏袂点点头:“谢谢您。”
回去的路上,张宁悄悄地扯了扯丈夫的衣袖,“我看食堂的工作,还是别让苏梅干了,那么累。”
王营长瞅了眼前面高挑的身影,低声道:“这工作她做不长,等抚恤金下来,她就得带着孩子离开部队了。”
“啊,那她去哪呀?”
“没有工作,她和孩子在城里落不了户,会被遣返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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