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道,“这几天,多谢你照顾苏梅和小瑜。”
“顺手的事,”邹秋曼说着,掏出钱票递过来,“有你在,买饭的事就不需要我了吧?”
赵恪偏头看向苏袂:“你自己买饭可以吗?”
这几天,他怕是顾不上她和小瑜。
苏袂点点头,小瑜现在可以去食堂,她抱着吃饭没问题。
赵恪:“给苏袂。”
邹秋曼冲苏梅暖昧地笑了一下,把钱票塞她手里,小声道:“你们俩是不是在……”
说着,她勾了勾两个拇指,“处对象?”
苏袂扫了眼她裹在钱票外的清单,当面点了下钱票:“你很闲?”
“不是处对象,你会带病帮人看孩子?”邹秋曼笑道,“结婚时别忘了给我送请贴。”
赵恪支了支耳朵,回头。
苏袂对上他带笑的目光,窘迫得脸一热,急忙打断邹秋曼道:“你别乱说!”
“哈哈……好、好,我不说,”邹秋曼乐道,“记得呀,别忘了给我送请贴。”
赵恪:“送。”
“赵恪!”苏袂咬牙,有这么欺负人的吗?若不是地方不对,真想给他来一拳。
就是不知,真较量起来,谁输谁赢?
苏袂握了握拳,手骨“咔吧”作响。
赵恪一看不好,把人惹毛了,忙见好就收:“走吧。”
回到病房放下药,苏袂拿了条薄毯丢给他,“给小瑜搭一下。”
小家伙这一睡,没有一个多小时醒不来。
花城的百货商场有很多舶来产品,买了明天需要的布料糖果点心烟酒,路过钟表柜台,赵恪瞅了眼苏袂光秃秃的手腕:“买块表吧?”
苏袂:“陈美如赔偿的有一块。”
赵恪眉头微微一拧:“那块给伯母寄回去,你过来看看,喜欢哪款?”
陈美如的东西,说实话,苏袂也不想戴,不过现在买表好像也没那必要:“赔的还有一个钟。”
赵恪想到她那一院子从山里弄回来的东西,忍不住说道:“你能管住自己的脚,不往山里跑吗?你那胆子哪里都敢走,外围还好,再往里走些,山高林密的,很容易就失去了对时间、方向的精准把握。买一块表吧,既可以看时间,稍微改动一下还可以当指南针用。”
苏袂犹豫了下,抬脚上前,透过玻璃柜台朝里看去,一类一等手动大三针劳力士,540元。
一类二等欧记、浪琴,420元。
最便宜的五类表,百浪多之类的也要240元。
苏袂看了两眼,就转到了国产那边,一排青蓝色的表头,下面标着“五一”牌手表,苏袂知道要不了几年它就会改成“东风”,然后又改成了海鸥。
爷爷的第一块表就是东风牌手表,120元。
表带要柜台另配。
苏袂对这个颜色不太喜欢,却也知道目前国产只有这一款,另一款上海手表,要到下半年才会摆上柜台。
赵恪打量了下她看向手表的目光:“不喜欢?”
“嗯。”苏袂点点头。
“那走吧。”
说罢,一手抱着醒来捧着块点心啃的小瑜,一手拎着东西,转身下了楼。
苏袂:“……”
她还以为,这家伙会再劝两句呢。
……
方东升到家小睡片刻,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拎着网兜,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邹敏看得直皱眉:“你找什么?”
“我装几件东西去看刘家晟。”
“刘、刘哥让你进门?!”
方东升拿东西的手一顿:“不让进,我就去刘族长家。”
“唉!”邹敏轻叹了声,夺过他手里的网兜,扯开他,捡了点心、罐头、水果,装了满满一兜,然后往他怀里一塞,“去吧,建业的事跟他说一声。”
方东升吓得一哆嗦:“那他还不得打死我!”
邹敏一看他那怂样,气得眼一瞪:“打死你活该!咋地,你还准备一辈子不见他呀?”
“那、那倒没有。”
“去吧、去吧,这事早晚都要告诉他一声。再说,”邹敏道,“你闷着头不吱声,他就不知道了。”
方东升抱着东西呆站了片刻,一抹脸拎着网兜出了门,坐车到刘家,站在门口踌躇了半晌,方才鼓起勇气抬手叩响了大门。
……
“你说谁来了?”刘家晟诧异地揉了下耳朵。
“方东升。”刘夫人道。
刘家晟有片刻的愣神:“他还知道来呀,我以为他忘了咱家的门口在哪呢?”
刘夫人:“我听我警察局的一位学生说,陈美如吞了阿姐不少嫁妆,他这时候来……”
刘家晟疑惑地抬头看她:“什么时候的事?”
林成良没隐瞒林建业牺牲的消息,他听到时,正在学校上课,一头从讲台上栽下来,在医院躺了半月,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