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北城门。
高句丽的攻城军队已经集结。
与之前的叛军不同,高句丽的将士穿着整齐制式的盔甲,手持各种兵器,如狼似虎,准备进攻。
在他们的面前新城,早已被战火浸染。
守城的新城士将士们死死的盯着前方,严阵以待。
尽管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他们的精神、躯体都是感到疲惫。
但没有人退缩一步。
他们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守护这座城池,他们的身后,是他们的国家,是他们的家人。
城破,国灭,家亡。
“杀!”
高句丽传令兵挥舞着令旗,原本还毫无动静的高句丽大军突然猛然大喝。
攻城战开始了。
高句丽大军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守城的新城士兵们压力大增。
新城的城墙被巨大的震动波不断撼动,士兵们紧紧抓住城墙,拼尽全力抵挡敌人的进攻。
箭矢、标枪、石头、火球,从城墙上飞出,击退一波又一波的敌人。
不断有敌人死在他们面前,也不断有新城将士死在乱箭之下。
然而,即便是上一秒还在自己身边与自己一同作战的同伴,下一刻就倒在血泊之中。
却依然没有一个人退缩。
他们知道,守住新城,所有人的死才是值得的。
面对敌人的狂攻猛击,早已经历数次战斗的守城士兵们并未慌乱。
他们之间的默契配合,根本不给敌人任何靠近城墙的机会。
一连数日的战斗,城楼上的箭矢早已经消耗殆尽。
很快,弓箭手背篓里的箭矢便消耗一空。
而此刻高句丽的军队还在拼命的扛着梯子朝他们冲来。
渊盖苏文也发现了,北城门的城门早已被堵死,攻城车根本没有办法破开城门。
他们只能用人命去堆城楼。
“弓箭手弃弓。”程处默血红着眼眸下达着命令。
弓箭手飞快的丢掉手里的长弓,拿起一旁的武器。
“杀!”
新城守军挥舞着剑、长矛甚至是破烂的战斧,劈向城墙上攀爬着的敌人。
“投石车!”远方的渊盖苏文见状,知道这样再继续强行攻城会让自己损失惨重。
立刻便让人把投石车推到前方。
攻城的高句丽军队立刻后撤,数十辆投石车整齐排列在前方。
远远众人便看到,高句丽的士兵点燃一颗颗火球,然后火球在投石车的巨大力量下,朝城楼上砸来。
“快躲。”秦怀玉大声喊道。
“嗙——”火球落在城楼上,瞬间炸开。
被火焰裹着的根本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一坛坛的烈酒。
酒坛摔在地上,瞬间碎裂。
火焰顺着酒水,在城楼上四处蔓延。
有不小心的将士被火焰瞬间点燃。
其余人根本也来不及搭救,整个人就被火焰彻底包裹。
惨叫着摔在了城楼下面。
数不尽的火球从远处飞来。
整个城楼上方几乎成了一片火海。
数不清的守城将士被烈火点燃,在火海中痛苦挣扎,然后凄厉死去。
城楼上的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惨状而无能为力。
足足烧了一个时辰,城楼上的火焰才慢慢的熄灭。
空气中都散发着浓浓的焦臭味。
但是众人根本没有时间去悲伤。
他们只能把尸体挪动到一旁,继续阻止着再次朝他们攻来的高句丽军队。
这些高句丽士兵认为,经过这一顿投石机的攻击,守城士兵们根本无心再战。
于是他们疯狂的往城楼上冲。
却不料,煮沸的铁水从他们头顶浇下。
瞬间城墙上成片成片的敌人如同下饺子一般,纷纷坠落地上。
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早在铁水角浇落他们头顶的时候,这些人就已经被烫晕了过去。
城楼下方,如同人间炼狱。
尸体的惨状,让人不忍直视。
可即便如此,高句丽士兵也没有后退。
他们爬在梯子上,用长长的铁钩钩住守城士兵的身体,扯出守城士兵的脏器。
让他们在极度痛苦中挣扎求生。
不少守城士兵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扑向最前面的敌人,与敌人一同坠下城去。
“大帅,这些人是疯了吗?”驼射看着前方的战场,便是他这种杀人如麻的魔头,此刻也觉着前方的战场残忍无比。
渊盖苏文不说话,他也佩服这些新城守军的勇气,可他一定要攻下新城。
就算是付出再多的代价。
战斗依然在持续,北门城外早已是尸山血海。
长达五百丈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