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十几万存在银行里的钱怎么办?不带走了?”
“不带走了。”
宁卫民果断的说,“别说一时着急取不出来,就是想带咱们也没那么多的手啊。真要让机场发现,反倒彻底坏菜了。还是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的好。反正放银行也是放,以后我再来沪海,用钱的时候还有个底子。就这样吧。”
罗广亮觉得这样其实也好,刚宽心点头,不妨小陶又临时闹妖,居然想解大手了。
“你小子,怎么懒驴上磨啊?早干嘛去了?是不是不诚心不想走啊。”
他气不打一处来的骂小陶。
小陶滋熘钻进了厕所,隔着门回应。“我快,我快,就几分钟的事儿。”
跟着求饶,“三哥三哥,您可千万等我一会儿。谁不想走谁是孙子。就这破地方,吃什么都是甜的,别看就几天,我嘴都澹出鸟来了。”
“沪海人也虚伪得不像话,那客气的都让你觉得不正常,整天‘霞霞诺、霞霞诺’谢谢你,我听得头都大了。而且对稍微见点岁数的女的,还得叫阿姨,怎么就那么肉麻。你要不叫,她就拿大白眼珠子翻你。还是咱京城的称呼好,“胖婶儿、二大妈、七姑、八姨儿、四舅妈”,那才是正常的称谓。”
“最让我不习惯的就是,在沪海你根本在街上找不到公共厕所。妈的,除了繁华地段有极少几处公共厕所外整个城市几乎没有公共厕所。我不赶紧解决行吗?真走在街上我着急了找谁去啊?虽说沪海的里弄里面都有简易小便池,人站上就可以方便,但那玩意就没有任何遮挡,背后的行人不论男女照常行走,整个沪海都是这种情况,沪海人也不嫌害臊。反正我是尿不出的,咱没让人参观下三路的毛病……”
宁卫民和罗广亮都有点无语的守着客房门口,听着小陶厕所里唠叨。
终于五分钟后,“哗啦”一声,抽水马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