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骨干,但酬劳硬是比同样资历,同样级别的男性员工少个好几万円。
每次遇到有可能获得提拔的机会,总是轮不到她。
不为别的,除了因为她的顶头上司川崎课长是个不拉人屎,不干人事的坏蛋之外。
更主要的,还是因为日本社会普遍认为女性员工基本结婚就离职,三十岁以上的女性员工少之又少,明显没有长期价值,薄待是应该的。
这种思想不是一个部门,或者一个公司的事儿,而是弥漫于整个日本社会。
甚至就连大多数女性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想要在职场中取得一席之地的香川凛子,自然就倍感痛苦和孤独了。
实际上在日本皮尔卡顿公司里,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公平的对待她,能够稍许理解她的。
就连其他女职员也认为她对职场的追求是无谓的奢望,是自讨苦吃。
哪怕她的后辈,那些新进的男职员,居然也理所当然的忽视她的工作成绩和价值。
完全没人尊重过她的劳动成果和工作能力。
更没有人说过一句“工作很辛苦,多亏有你帮忙”这样的话。
甚至还不乏有人在背地里取笑她的上进心。
说像她这样野心勃勃的女人,妄图和男人在职场中争锋。
哪怕是再漂亮,也不会有男人敢要的,顶多和她玩一玩。
总之,类似的事还有很多,细细碎碎,一言难尽。
正是因为这一点,香川凛子才会用冷漠和孤傲的态度把自己包裹起来,主动与那些无法沟通的人划清界限,尽可能保持距离,减少伤害。
而时至今日,也唯有在宁卫民的口中,她才获得了一份暖心的认可和尊重。
虽然只是寥寥数语,尽管对方很大成分上也只是客套。
但对她这个进入社会已经好几年,却一直被男人们忽视努力的女性来说,却无疑是最宝贵的一次体验,当然激动莫名。
尤其是宁卫民还提到事后要对公司高层感谢,这分明也是在表明她的工作是有价值的。
所以她最担心的事儿,已经等同于不存在了,川崎是没法再借此事找她的茬了。
一时间,她真是高兴得想要唱歌了。
不用说,此时再看宁卫民,可就变得顺眼起来了。
哪怕再想到这家伙今天种种不合时宜的表现,也不会那么反感了。
反倒有了工作动力,真心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帮助宁卫民办妥那些繁琐的庶务手续。
只不过与此同时,她又有些疑惑不解。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亚洲国家大多大男子主义盛行,男人不都喜欢在女人面前摆架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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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个人怎么就不像其他人那么自以为是,轻视女性呢?
反而能替女孩子设身处地的着想,甚至想到鞋子舒服不舒服的问题。
难道他是想借此讨好自己吗?心里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这说不通啊,否则的话,他就不会主动提出不需要自己倒酒了。
难道是因为来到东京这样先进的都市,对于自己是华夏人有些自卑吗?
这好像也不对呀,刚才他口出狂言,说自己要花六亿円置产可是很坦然的,面对房产中介完全是上位者的姿态。
怎么看,那认真的态度也不像在开玩笑,应该……应该是真的吧?
总之,这个华夏人真怪!说不出来的奇怪!
直到来到王子饭店的大门口,从出租车走下的时候,香川凛子也没琢磨明白宁卫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法判断这家伙到底说的是不是实话,又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礼貌,这样的客气。
这不免又让她犯了狐疑,隐隐有些担忧起来。
生怕宁卫民是个特别善于作伪的坏家伙。
那要琢磨什么坏主意,可就真是防不胜防了……
然而紧接着,刚进入酒店,都没容香川凛子缓过神来。
又一件突发情况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把她连同宁卫民在内,都着着实实吓了一大跳。
但也因此,让她不再对宁卫民的人品有半点怀疑了。
而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就得说到,因为得罪了宁卫民被发配去做冷板凳的谷口主任头上了。
敢情就在今天早上,谷口主任灰头土脸走出小田课长的办公室之后。
他是越想越憋屈,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
公司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要挨收拾了,虽然他好像也没做错什么。
但冲撞的对象找错了人,让石川监事丢了面子,这就是最大的罪过。
像他这样的小人物,死活是没有人会理会的。
甚至就连他的家里人,也不会对他抱有些许同情。
要知道,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