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喝了药。
苏梅瞅了眼外面的天色,催促道:“我这里没事了,你赶紧回去吧,小瑜儿醒来找不到人该闹了。还有小瑾、念营、小黑蛋,等我们接也该等急了。”
赵恪借了张报纸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王营长回去照顾他们了,我等你睡着再走。”
“那你今晚是不准备接他们回家了?”
“接!”
“天都黑了,还下着雨,你一个人能抱得住他们四个……”
“小梅,”赵恪展了展手里的报纸,抬眉看她,“你这么急着催我走,又想偷偷地干嘛?”
“没有,”苏梅郁闷地拉了拉身上的被子,“你坐在这里让我怎么睡啊,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感很强吗?”
赵恪合上报纸,正色道:“小梅,你不会觉得咱们俩一辈就分房睡吧?”
苏梅吓得“霍”的一下坐了起来,“啥、啥意思啊?”
“字面上的意思。”赵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打开报纸看了起来。
苏梅盯着他露在报纸上的眉眼愣了下神,半晌,方道:“我、我们不是组合家庭吗?”
“嗯。”
“对‘组合’这个词,我们俩是不是理解的不一样啊?”苏梅盘膝道,“我以为的组合家庭,是你上交工资养家,我帮你带孩子。”
“小梅,”赵恪放下报纸笑道,“那我不如找个保姆。”
“你现在不就把我当保姆用吗?”苏梅瘪嘴,“再说,你上哪能找到我这么全能的保姆,既会带孩子,又会做家务,还能在外帮你交际。”
想想,苏梅自个都觉得自己好能干啊!
赵恪好笑地摇了摇头,起身向外走道:“好了,不在这盯着你了,快睡吧。”
苏梅张了张嘴,这人有话也不说开,非要留一半让人去猜、去琢磨,真是的!
……
张宁一觉醒来已是夜半,看到守在身旁的王老太,惊讶道:“娘,你怎么来了?”
说着就要掀被起来。
“别动!”王老太按住肩膀,打量了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感觉怎么样?小腹还疼吗?”
张宁摸了下肚子:“隐隐地有点痛,比着下午那会儿好多了。”
“娘,小梅没事吧?”
下午她虽然痛得意识几近模糊,可也知道苏梅抱着她担心的不行,一路跑得飞快。
想到苏梅还有心疾,张宁不安道:“小梅没犯病吧?”
“没有。”老太□□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你好好地躺着别动,我叫老院长过来再给你看看。”
听到苏梅没事,张宁松了口气,随之摇了摇头:“不用了,娘,我就是昨天受了点凉……”
老太太给她掖了掖被子,不容置疑道,“好好躺着,我去去就来。”
老院长不放心苏梅和张宁,晚上就没回去,直接几张椅子一拼,睡在办公室了。
王老太一叫,他带着徒弟就来了。
号了号脉,又给扎几针,他叮嘱道:“她宫寒严重,孩子着床不易,你们家属一定要注意了,这前半个月千万别让她下床……”
张宁心神一震,脑中一声声全是“孩子着床不易”,片刻,她一把扯住老院长的白大褂,抖着唇目带希期道:“您、您的意思是,我……我怀了孩子,是吗?”
“嗯。”老院长点点头,按压着她掌骨间的合谷穴道,“别激动,来深吸呼,放松。”
王老太一下下地摸着她的头,柔声劝道:“小宁,别紧张,宝宝在呢。”
“娘——”张宁扭头看着老太太,硬咽道,“我、我不是在做梦,对吗?”
王老太眼圈一红,紧紧地攥着她的另一只手道:“不是梦,你怀孕了,宝宝他来我们家了。别哭,我们要高兴。”
“嗯,我高兴,”张宁吸着鼻子,流着泪地笑道,“挺别高兴……”
“娘,”她抽开手小心地覆在腹上,担忧道,“我下午流了好多血,他没事吧?”
“这会儿是没事,你再哭下去,”老院长道,“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不哭!”张宁迅速抹去脸上的泪,翘着嘴笑道,“我开心着呢。”
“嗯,这就对了,心情要保持愉悦。”老院长松开按摩的手,直起身道,“吃点东西,好好的睡一觉,明早我再来看你。”
张宁乖巧地点点头:“谢谢您。”
老院长摆摆手,带着徒弟走了。
王老太打湿帕子给她擦了擦手脸,端起一直温在热水盆里的鸡汤,一口口地喂她喝下。
一碗汤下肚,张宁精神好了不少。
王老太倒了暖瓶的水洗碗,张宁轻轻抚过小腹,恍惚道:“娘,我还是觉得不真实,跟做梦一样。”
“再过几个月,”王老太放下碗笑道,“等他在你肚子里会动会翻身了,你就真实了。”
张宁想一想那情景,就感觉特美,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