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就带他走……”
“赵叔叔,”小黑蛋绞了绞手指,“你要做我爸爸吗?”
“小黑蛋!”林念营心下一紧,忙扯了他一把,“婶婶改嫁了,就不要我们了。”
“啊!”小黑蛋不解地看向林念营,“为什么?”
他娘嫁了赵叔叔,他不就多了一个爸吗?怎么还没了娘呢?
“别胡说,”赵恪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头,扫了眼秦谣身上的白大卦,只当是临时照顾他们的医护人员,“我是他爸的战友,你忙,我带他们回病房。”
秦谣也不认识赵恪,却因为丈夫的关系,看他一身军装,心下就先多了份亲切的好感,又见小黑蛋、林念营认得他,跟他相处亲密自然,便点了头:“行,那两个小家伙就交给你了。”
说着,把手里的饭盒递了过去,“我给苏同志打了份蛋羹,麻烦你交给她。”
赵恪接过塞到林念营手里,然后一弯腰,将两人抱了起来。
“哇——”小黑蛋低头瞅了瞅,惊叹道,“好高啊!”
林念营紧紧地抱着怀里的饭盒,抿了抿唇,盯着赵恪的侧颜,心里不无在想:“赵叔叔要是一直这么喜欢他和小黑蛋,就好啦!”
待赵恪抱着两个孩子走远了,偷看了半天的方东升才拎着水果食盒,牵着妻子的手,小心翼翼地从楼梯口走了出来。
“我说你这人也真是,”邹敏一甩丈夫的手,拍了拍包袱上蹭的白灰,“认识就上去打个招呼,不认识就上前认识一下呗,躲什么躲?”
“不确定,”方东升摸了摸下巴,“不过姓‘赵’,小黑蛋和念营又认识,多半是他了!”
“谁呀?搞得神神秘秘的。”
“哎,你别管了,”方东升转身牵起妻子的手,兴冲冲道,“走,回去。”
“你没病吧?这都快到病房了,走什么走,”邹敏气道,“我熬了一上午的汤,给小苏买的换洗衣服,还没给她送去呢。”
“不送了,让姓赵的那小子给她买去。”
邹敏一愣,偏头打量着丈夫:“什么情况?不会是方才林建国说的那样吧,小苏要带着两个孩子改嫁给这姓赵的?”
“这婚事要真能成,”方东升乐道,“嫁妆咱家出了。”
邹敏这下真的惊了,扯着丈夫的袖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呀,怎么尽说胡话?”
“我这是认真的。走走,”方东升拉着妻子,急急下了楼,想了想又道,“我得去宋家一趟,请宋老牵个线,把他俩的事赶紧办了。”他最想当这个媒人了,关键是他跟赵恪不熟。
“我发现,你咋区别对待呢?”邹敏狐疑地看向拉着她走得飞快的丈夫,“上次红军媳妇改嫁,你恨不得拔抢将人毙了,怎么轮到建业媳妇,你就跟嫁闺女似的这么欢喜了?”
“废话,那能一样吗?”方东升眼一瞪,恨声道,“也不瞅瞅她嫁的是什么人?要能力没能力,要本事没本事,还没结婚呢,张口就要红军留下的人脉、刘姐的财产。”
“他要是能好好的待念营,我也就不说了,可他是怎么对念营的?带着那女人出去看电影,将5岁的小念营一个人关在家里,小孩子又冷又饿又怕,我过去身上都起烧了。你说要不是那天我不放心过去看了一眼,那么大点的孩子,还不知道烧成什么样了?”
邹敏安抚地拍了拍丈夫的手:“都过去了,过去了。你看现在念营不是被小苏照顾的挺好的。”
“是啊!是照顾的挺好的,”方东升不无失落道,“小苏这么年轻,要人家守着不嫁,亏心哩。早嫁晚嫁还不是嫁,那倒不如,逮着这么个人品能力都不错,又疼孩子的,促成了这桩婚事。”
前半句听着还像样,后半句又开始胡诌了。邹敏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别剃头挑子一头热,还是先问问两人的意思,再去找宋老做媒吧。”
“昨天在季**那,忙着说林成良、陈美如的事,我就没来得及问,赵恪为什么离婚?家里老娘难不难相处?不行,”方东升完全没将妻子的话听在耳里,只自顾自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往妻子手里一塞,急急忙忙道,“我找那两人打听打听。”
被两口子谈论的赵恪,抱着小黑蛋、林念营走进病房,将人放下,转身出来朝楼梯口的方向看了看。
“赵叔叔,”小黑蛋追出来扯着他的腿裤,跟着扭头望了望,“你看什么?”
“没什么。”赵恪没找到那股打量的视线,捞起小黑蛋进了病房,看了看苏袂的脸色,“感觉怎么样,心口还疼吗?”
“我没事,”苏袂接过林念营手里的饭盒,放在桌子上,伸手去够毛巾,“你怎么过来了?”
“小瑜高烧,烧成了肺炎,”赵恪放下小黑蛋,拿起柜子侧边挂的洗脸毛巾,递给苏袂,“军医院跟镇上都缺了一种抗生药,我就带他过来了。”
“什么?烧成了肺炎!”苏袂一把推开他手里的毛巾,掀被下床,“人在哪呢?”带了十几天,赵瑾、赵瑜在苏袂心里,跟林念营、小黑蛋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