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赵恪大步向医护室走道。
顾丹雪已经醒了,头有晕,刘舅妈守在一旁。
“干爸。”
赵恪点点头,偏头问舅妈:“医生怎么说,要不要去医院?”
“去医院倒是不用,”刘舅妈道,“头上鼓了个包,一动就晕,医生建议回家养几天。”
“嗯。”赵恪出去片刻,开了车过来,刘舅妈背起顾丹雪将人送到副驾驶位。
顾丹雪回头看着绑了手脚,堵了嘴的郭灵,气得咬牙:“干爸,回去我能给她一棍子吗?”
赵恪瞪了她一眼:“等你好了再说吧。”
顾丹雪缩了缩脖子,低声嘟哝道:“我也没想到有人这么坏啊,上来就给人一棍子。对了,干爸,你写给干妈的情书,怎么落到她手里啦?嘿嘿……‘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回去我要跟干妈说说。”
赵恪看她的神情不似作伪,知道她是真以为郭灵偷了他写给小梅的信件,心下松了口气:“不晕了?”
“晕。”顾丹雪立马苦了脸。
“闭上眼睡一会儿。”
“嗯。”
车子在校门口等了会儿,孟子衡提着包行李,一脸铁青地从校内走来。
赵恪推门下车,打开后备箱。
孟子衡把郭灵的行李丢进去,跟赵恪走远了些,低声道:“秦谣入狱了,罪名贩卖『药』材。我找人问了,每一张贩卖的单子上都有她的亲笔签名。”
“董方海呢?”赵恪下意识地掏出了兜里的烟盒,摩挲了下没抽。
孟子衡一把拿过来,抽出一根点燃,深深吸了一口:“他为了撇清关系,跟秦谣离婚了。”
“走吧,回去好好审审我们这位郭小天才。”
“小天才?”孟子衡轻嗤了声,不耻道,“你别侮辱‘天才’这个名号了,就她也配,小小年纪也不知道咋长的,心思这么毒。”
邻居一年,秦谣他们还不了解,不讲究吃、不讲究穿,一心都扑在工作上,这样的人你说她贩卖『药』材,反正他是不信。
车子到了军区,赵恪、孟子衡提着郭灵走了,警卫员取了副单架,找了个人将顾丹雪抬回了家。
苏梅正在屋里画图,突然听见保姆的一声惊呼,忙放下笔,锁了门出来:“怎么了?”
顾老冲她摆了摆手:“没事,碰到头了,休息两天就好了。”
苏梅伸手『摸』了『摸』她后脑勺的包,有枣子那么大。
“唔,痛、痛……”顾丹雪喊了两声就觉得没那么疼了,“干妈,你的手真是带了魔力,『摸』一会儿就好了。”
顾老伸手接过保姆递来的银针:“转过来,我的针比你干妈的手还厉害,保证一刻钟后就能帮你消肿。”
顾丹雪扫了眼冰冷冷的针尖,苦了脸:“已经好了,真的,不痛了。”
“睡觉呢?”
顾丹雪想到睡梦中不小心压到鼓包的情况,很没出息地转过了身。
汪师傅端了几碗银耳红枣连子茶过来。
苏梅洗了把手,在顾老对面坐下,伸手端起一碗,边喝边看顾老下针。
“谁送你回来的?”苏梅问道。
“干爸和孟叔叔过去接的……”顾丹雪话说到一半,忙住了嘴,随之干笑两声,强自解释道,“他们去市里办事,正好路过……”
这更说不通了,怎么那么巧,他们过去,她就碰到了头。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怕她情绪激动,顾意瞒着她了。这般想着,苏梅便没继续往下问。
……
郭灵嘴很硬,对一个女孩子他们又不能硬来,最后赵恪让警卫员将顾老唤去了。
一根香没燃完,有的没有的,郭灵全招了。
原来五年前,最先找上郭灵的并不是京市那些潜伏人员,而是火车上遇到的一位老者。
是不是真的老者,这个并不确定,因为对方有可能易了容。
一路同行,四五天,他只教了郭灵一样东西,那就是如何模仿别人的笔迹,同时给了她一个联络册子。
赵恪拿起桌上女兵搜出来的册子,全是一个个数字。
孟子衡根据郭灵的诉说,找了本字典,递给赵恪。
赵恪翻着对了几个名字,便一脸凝重地合上了。
“有问题?”孟子衡不解道。
赵恪闭了闭眼:“这册子不能交上去。叔太爷,郭灵的记忆……您再看看。”
顾老想到某种可能,面『色』一凝,让警卫员跑回家找汪师傅要了一个小盒子。
盒子拿来,顾老打开,重新又点燃了一根香,然后从中取出一块怀表,表盘在郭灵眼前晃过来晃过去,“你是谁?”
“……郭灵,小灵……灵灵……”高高的门楼里,跑出的孩童是那么欢快,那是她幸福的童年。
“几岁?”
“四岁……六岁……二十八,不,都不对,我倒底几岁?几岁……”随着她的一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