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赵恪抽出她手里的辫子,解开头绳拆开发辫,手指穿过顺了顺,调了盆水把头发浸湿,打上肥皂泡泡轻轻按过头顶。
苏梅舒服地闭了闭眼,半晌揩了点肥皂泡泡在手里把玩道:“这个不好,要不是我有异能,洗出来的头发就涩涩的梳不通。”
“嗯,改天我给妈打电话,让她去华侨商店看看有没有施华蔻卖。”
“施华蔻是什么?”
“一种洗发水。”
“那你别忘了哦,我人美美哒,头发也要美美哒……”
“好。”
……
凌晨四点,赵恪起来,捞起水池里的鱼,装满了一桶又一桶。
刘浩南等人听到动静,纷纷穿衣过来帮忙。
赵恪拿起扁担一人给了一根,“挑上,跟我去后勤。”
几人昨天就听苏梅说了,要送鱼去花城,遂一个个听话地挑起两桶鱼,跟着赵恪出了门,借着天边的一抹鱼肚白小心地往山下走。
把鱼送上采购车,赵恪给足了运费,请司机到了镇上帮忙找个熟人送到刘家。
出了后勤,赵恪打发五人先去军部,他带着扁担回来,先进屋看了看。
苏梅睡得正香,卷起的毯子边露出颈下深色的吻痕。
赵恪伸手给她盖好毯子,写了个纸条放在枕边,转身去西厢抱了小瑜儿、小黑蛋出来。
林念营、赵瑾已经养成了习惯,到了这个点不用人叫自己就爬起来。
洗漱后,两人朝东耳房看了看,半天没有听到动静。
“爸,”赵瑾问道,“浩南叔他们呢?”
赵恪给两个小家伙擦去脸上的水珠,抱着他们向外走道:“去军部了。”
苏梅懒懒地睁眼醒来,屋内屋外静悄悄的,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她慵懒地坐起,拿起床头箱子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慢地穿着。
浅蓝色的小立领偏襟上衣,深蓝色的宽松裤子,苏梅趿鞋下床,手下的触感让她一愣,是张纸条,拿起一看,赵恪铁画银钩地写着,梅:昨夜累你至极……心疼地吻你千遍……早上带孩子们去食堂……恪留。
苏梅拿起表看了眼,8点34分。
捏着纸条,苏梅心情甚好地在镜前转了个圈,口中哼道:“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不用给一家人做早餐,苏梅陡然感到一阵轻松,整个人都悠闲了起来。
打开收音机,拆开辫子慢慢梳着,拿了条蓝色的丝带从前面辫起,于脑后轻轻一挽。
洗漱后,拿出大嫂喻兰寄来的化妆品,苏梅对镜涂了点面脂,修了下眉,上了唇色,嗯,美美哒。
拨开炉子,打个鸡蛋在碗里点上盐,滴两滴香油打散,切一个昨天剩下的馒头,炉子上坐上炒锅,倒上一点茶油,馒头沾着蛋液一片片铺在锅里一煎,待两面金黄夹出,咬一口外焦里软,咸香可口。
再冲一碗奶,拌个黄瓜,搭配着一吃,舒舒服服的好不悠闲。
“小梅姐,”刘浩南几个从外面推门进来,看苏梅正在吃早餐不由一愣,“赵大哥让我们给你带了吃食。”
“是什么?”苏梅坐在椅子上招了招手,“给我看看。”
“粥、水煮蛋、馒头、咸菜。”刘浩南一一放在桌上道,“水煮蛋是赵大哥特意让炊事班的小战士帮忙煮的。”
“哦。”苏梅拿起一个磕破皮,剥开蘸了黄瓜汁吃。
“小梅姐,你这吃的什么?”刘平安指着香煎馒头片道,“看着好好吃哟。”
苏梅把盘子推给他们:“尝尝,鸡蛋液裹着馒头片煎的,以后你们自个儿做饭吃,懒省事了,就可以这么做。”
说着把做法给几人仔细讲了一遍。
“唔,好吃。”
一个馒头也就切了六七片,苏梅吃了一半,几人一人半片也就尝了个味。
苏梅往他们身后看了看,“念营跟小瑾呢?”
“去邮电局取包裹了,”刘浩南说着擦了擦手,带着几人把廊下一竹杆一竹杆的鱼取下来,棚在三角晒架上晾晒,“小梅姐,我们从军部回来,看到人家都拿着镰刀去地里割豆子,咱家是不是也该割了?”
“嗯,”苏梅吃完一个鸡蛋,把另一个鸡蛋递给最小的刘平安,端起碗筷去厨房洗刷道,“等会儿我带你们去地里。”
一亩大豆,几个人割了一天。
家里没有地方晒豆秧打豆子,苏梅跟大胖说了一声,让刘浩南他们挑去了农垦食堂,摊在了广场一角。
这个时代的人打豆子,要么人力,要么用畜口。
人力打豆有一种专门的工具叫连栈,用一个旋转轴将一个长木棍和一组平排的竹条或木条固定在一起,使用时手握木棍,举起竹条/木条拍打而下。
它不但可以打豆子,还可以打稻子、小麦、芝麻等,很多军嫂家里都买了个。
苏梅没要,觉得挺繁琐的,没有轮起大棍直接敲来得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