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永兴铺掌柜的人头落地。
许清宵的铁血手腕,再一次让大家安静了。
这帮番商,的确是该死,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帮番商死不了。
因为他们没有犯大错,无非就是坑蒙拐骗罢了。
百姓是想让他们死,可一切还是要按照大魏律法来的。
这一点镇西王知道,三位尚书也知道,所有权贵都知道,甚至百姓都知道。
可许清宵在这种情况下,直接就地斩首,这已经不是铁血手腕了。
这是一手遮天啊。
“许清宵!”
“你当真无法无天。”
镇西王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原因无他,他这次过来的目的是什么?是调和!
并非是来打压许清宵的,而是给这些番商撑场面的,告诉许清宵,这帮番商你动不得。
当然他也知道这帮番商所作所为,知道今日很难善后。
可许清宵这么闹腾,他们也有所商议,认为许清宵无非就是想要讹一笔钱罢了。
所以他来之前,早就与其他人协商好了,只要不是非常过分,这笔钱给了就给了,大不了过几年让许清宵吐出来罢了。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许清宵真敢下手,而且还是下死手。
这杀的几个人,与他们关系很大,每年不知道能为他们赚取多少银两。
更主要的是,许清宵杀人是在立威,这人一杀,这些番商一个个吓得尿都快出来了。
到时候完全就是许清宵掌中玩物,他不允许的是这一点,而不是真杀了两个人。
死了的人,他没办法挽救,可活着的人,他必须不能让许清宵这般枉为了。
“王爷!”
“这是许某提醒你第二次了,今日堂审,许某一人做主。”
许清宵淡淡开口,无惧镇西王的怒吼。
“今日堂审纵你一人做主,可本王也不允许你草菅人命,本王问你,他们犯了什么错?需要这般惩戒?”
“纵然是当街殴打妇女,纵然是出言羞辱,纵然是强买强卖,你大可罚他银两,让其致歉,甚至关他进牢都可以,然而你却目无王法,过度执法,直接斩他。”
“大魏律例,死罪皆需刑部侍郎亲自确定,否则不得下令。”
“本王想问一问,这大魏的律法,是你许清宵制定的吗?”
镇西王怒道。
他攻击许清宵的点很简单,律法上可没有写,殴打妇女,出言羞辱,强买强卖,是杀头之罪,是死罪。
而且但凡涉及到死罪,都必须要又刑部侍郎品级亲自审核,确定无疑后才能判其生死。
许清宵却直接就地斩首,逾越了规矩。
“殴打妇女!出言羞辱!强买强卖!的确罪不至死。”
“可!太祖有训,凡异族辱我大魏子民者,皆,杀无赦。”
“这一点,王爷难道忘记了吗?”
许清宵冷冷开口,大魏律法中的确没有说殴打妇女是死罪,可太祖说过这话啊。
当年大魏太祖,建立大魏王朝,就是靠铁骑杀尽异族,平定动乱。
不然这帮异族凭什么尊大魏为主国?难道是被大魏太祖人格魅力征服了?
还不是靠铁血手段,杀到异族胆颤,杀到番邦哭爹喊娘。
所以在那个时代,异族辱大魏者,的确是杀无赦。
只是这种东西不会被记在律例之中,但有明确记载,而许清宵拿出这一条太祖口训,的的确确可以拿出来。
“许清宵,你混淆视听,太祖的意思,是不服管教的异族,他们是大魏的商人,两者完全不一样。”
镇西王否认道。
“大魏的商人?”
“好!”
“王爷,那许某就问一问你。”
“你说这些番商是我大魏的商人?他们可曾交过一文的税?”
“你说这些番商是我大魏的商人?他们可曾为大魏做过一件事?”
“大魏先祖,见其可怜,让其生存,免之税收,彰显我大魏之国威,大魏之鼎盛,孕育这些蛮夷番邦百年,不奢求他们回报大魏云云。”
“却没想到,这帮番商借助皇恩,在大魏横行霸道,肆无忌惮,殴打我大魏子民,羞辱我大魏女子。”
“许某想问一问镇西王!”
“大魏六百年前,中原番邦入侵,异族践踏,多少百姓如同猪狗一般,在这些异族脚下,太祖拔刀而出,铁骑镇世,杀出大魏基业。”
“如今六百年后,上演着同样的场景,你身为大魏藩王,理应铭记于心,却没想到你今日不但不支持本官严惩恶贼,反而支持这帮异族。”
“许某当着天下百姓面前,想问一问王爷。”
“您,到底是大魏的王,还是异族的王?”
许清宵一番话慷慨激昂,而且这一番话格外的可怕,将百姓的愤怒瞬间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