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益桥活了近四百年,如此浅显的道理,岂会看之不透?
“陈平老弟,你所言的,邓家两位雷修你一人独战,具体能做到什么地步?”
鉴于双方谈的愉快,彼此熟络了不少,樊益桥有意改变称呼,满面微笑的问道。
普家不可怕,特别普元昊陨落后,此族只剩一位元丹中期的老祖普柳桓。
难处理的是空明岛邓家。
邓奉城、邓舜棋,任何一个,都乃同阶中的顶尖人物。
陈平所谓的独战两修,到底是勉强抗衡,保持不败,还是有些许把握击杀其一呢?
两种概念意味着天差地别的局势,容不得他不多嘴一问。
与此同时,宫灵珊、陈向文也把紧张的目光投了过来。
“斗法过程瞬息万变,陈某怎好妄下断言。”
陈平哑然失笑的道。
先前,他将算计空明岛的前因后果简洁的阐述了一遍。
不过,与天穹藤的合作,他不准备透露给包括陈向文在内的第三个人的。
凡事藏三分,遇人不吃亏嘛。
见问不出想要的答案,樊益桥暗暗翻了个白眼,斟酌的道:“邓家的两位由陈平老弟对付,我、向文老弟、宫师妹尽快斩杀普柳桓,腾出手来再一起围攻邓奉城和邓舜棋。”
“哦?”
陈平眉毛一挑,眯着眼道:“樊道友不需在金瑞前线震慑金照恒吗?邓家万一和逆星宗合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陈平老弟说到点子上了。”
樊益桥一拍脑袋,好似才恍然大悟,皱眉道:“为保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只能再请方道友帮忙,暂时看住金照恒。”
“不过……”
樊益桥的视线在两位陈老弟的脸上逗留了一下,流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陈平冷冷一哼,直言道:“请你那位老友出手一次,要花费多少灵石?”
“二十万。”
尴尬之色一闪即逝,樊益桥摊摊手,无奈的道:“修士战争是个无底洞,本宗千年的底蕴早就耗之一空,到现在,宫师妹手上仍旧只有一件下品道器,我这个当家做主的首席长老,实在对不住她。”
“樊道友,你们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陈向文锤了锤胸,痛心疾首的道:“说起你们不信,老夫手头上最强的法宝,竟还是一件极品灵器。”
“……”
樊益桥、宫灵珊狐疑的面面相觑,陈氏不是获得了一场大机缘,怎么连购买道器的灵石都拿不出来?
“既然是盟友,我海昌愿意分担一半。”
陈平打断几人的交流,翻了一枚储物戒递上去,道:“里头的宝物加上戒子本身,价值不低于十万。”
“哈哈,陈老弟痛快!”
樊益桥乐滋滋的拂袖一挥,储物戒便不见了踪影,接着,他飞上天空拱手道:“樊某即刻动身去寻方道友协商,待安排好金瑞战场的相应事宜,再赶赴海昌共抗大敌。”
“宫师妹,你就在此协助两位陈道友吧。”
说罢,他看向宫灵珊嘴唇动了动,继而身形融入云层,完全没了踪迹。
“嗯,师兄一路小心。”
宫灵珊娇躯一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低下了头。
樊益桥最后的私密传音,实在让她这位元丹女修颜面大失。
但为了替祖父报仇,为了修为能更进一步,委曲求全算得了什么?
何况……
宫灵珊凤目一斜,视线偷偷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如此神通广大的人物,摆在揽月宗都属最顶级的那一层次,自己也该甘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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