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女儿又问:“你……你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吧?”
“没有啊,我觉得很好。”老人站了起来,还活动了一下筋骨。
老人的女儿有些不好意思,看向薛东篱道:“这位女士……不,这位医生,感谢你救了我爸爸。刚才我错怪你了,还请你不要见怪。”
老人看向薛东篱,道:“刚才我是不是发病了?”
老人的女儿说:“你是脑梗,幸好这位医生救了你,不然你今天可就要去见我妈了。”
老人揉了揉脑袋,说:“唉,老了,不中用了,出来踏个青,都会突发脑梗。”
薛东篱忽然开口:“不,你的脑梗并不是自己发病,而是被人引发的。”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周围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议论纷纷。
老人的女儿惊讶地说:“不会吧,我爸本来就有高血压、血栓,年纪也大了,出现脑梗也不奇怪吧。”
薛东篱笑了笑,问那老者道:“老先生,你发病之前有没有感觉哪里疼?”
老人想了想,道:“倒没有哪里疼,就是有颗松子掉在了我的头上,砸了我一下。不过那东西很轻,我都没感觉到疼。”
薛东篱道:“问题就出在这颗松子上面。”
老人皱眉道:“不会吧……”
薛东篱对老人的女儿说:“你来看看你父亲的头。”
老人的女儿凑了过来,薛东篱将老人的一头白发分开,露出下面的头皮。
“啊!”老人的女儿惊呼,“爸,你头都破了,还出血了!”
“什么?”老人摸了摸脑袋,果然看见了血,“这……这血也不多吧。奇怪,怎么一颗松子就把我的脑袋给砸坏了?”
薛东篱意味深长地说:“老先生,因为那不是普通的松子。”
老人奇怪地问:“不会吧,松子还普通和不普通?”
薛东篱道:“那颗松子,是有人弹出来,故意打在你头顶的四神聪穴上的。”
老人和他的女儿都露出震惊的神情。
“这颗松子打在了你的四神聪穴上,正好引发了脑梗,若是救得不及时,你恐怕就真的要糟糕了。”薛东篱继续说。
“不会吧,谁能用松子打伤人?”一个围观群众道。
薛东篱看了他一眼,正是之前让自己救人的那个。
很显然,这位就是个托儿。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另一个围观群众说,“现在会武功和异能的越来越多,别说用松子杀人,就是隔空杀人都行。”
老人却不解地问:“我又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杀我?”
薛东篱道:“老人家,其实这件事与我有关。”
“什么?”众人都是一惊。
薛东篱继续说:“有人想要陷害我,所以才故意将你打伤,然后逼迫我来给你医治。如果我治好了你,那就什么都不说;如果我治不好,他们就会把我打成骗子、庸医,要把我扭送去调查局。”
围观群众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起自己刚才跟着叫嚣要将她扭送调查局,都有些脸红。
“而且,他们笃信我救不了你。”薛东篱道。
“为什么?”老人的女儿问。
“因为他们也是国医,还是家学渊源很深的国医。”
“你胡说!”小满愤怒地高声道,“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信口开河、血口喷人!”
欧莱曼噗呲一声笑了,道:“小妹妹,你还真有意思,人家薛医生又没有说是你,你急着跳出来对号入座是什么意思?”
众人都怀疑地看向她。
“谁说我对号入座了?”小满急得满头大汗,道,“这里家学渊源很深的国医不就只有我表姐和段哥哥吗?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听不出你指桑骂槐?”
段远涯的脸色铁青,说:“这位女士,既然你说是我们做的,就请你拿出证据来!否则,我们是不会背这个莫名其妙的黑锅的。”
而司怡,虽然她心机很深,但她毕竟年轻,眼睛里藏不住事情,已经露出了恐惧和慌乱之色。
薛东篱道:“我可没有说是你们。我之所以说这颗松子是一个精通国医的人所射出,自然是有证据的。”
小满嗤笑道:“你能有什么证据?肯定还是信口胡诌。”
薛东篱没有在意她的无礼,道:“很简单,对方弹出这颗松子的手法,就是平日里弹出金针刺穴的手法。不同的针灸手法,所留下的痕迹自然是不同的,普通人看不出来,但精通国医医术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
说着,她看向段远涯,道:“段先生要不要过来看看这伤口?”
段远涯狐疑地看着她,没有动。
人群中有人道:“怎么不去啊?是不是不敢啊?”
“看他那样子,别真是他们干的吧?”
段远涯咬了咬牙,道:“谁说我不敢?看就看,莫非还怕了你?”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