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事,而月白在回自己的信中也只字未提病了的事,因此他根本不知道月白病了。
“怎么回事?”他问道。
兰喜照实说了,“先前和五小姐一块去赴宴,在宴上遭那赵小姐吓着了,回来后就病了一场。说是什么……郁郁于心……”对于大夫的话,兰喜也只记了个七七八八。
但就是这么个七七八八,足够梁墨珏推测了。
和墨瑶一块去赴宴、赵小姐……
月白怕不是被赵素素吓着了,而是在秦府见到了陆霄云,心里又打了结,才病了一场。
“我知道了。”他忖了忖,复看着兰喜,问,“昨天可有人上门来寻月白?”
昨儿?
兰喜眨巴了眼,想到昨日那丫鬟,便笑道:“有的!还是我去告诉月白的呢!是陆家的丫鬟,后来我听月白说,那陆家丫鬟是接她去见苏小姐,她向苏小姐道谢去了。毕竟呀,在秦府是苏小姐帮了她。”
苏小姐……
梁墨珏点了点头,让兰喜先去小厨房了。
但内心的情绪,却是平定不了的。
他纹丝不动地站在那,跟着他的小怀轻轻说道:“三爷,月白一定不是故意扯谎骗人的。你若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妨就去问问月白呗!”
问月白么?
梁墨珏长吸了一口气,嗯了声,继续向前走去。
梁墨珏并不是个喜形于色的人,他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等到了月白的房门前,已然是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他迈步走进了房中,一转头,就看见月白在小榻上躺着,一本书摊开来遮住了脸,似是在打盹。
小榻前的香炉了熏了淡淡的栀子香,十分姑娘家的香味扑鼻而来。
“月白。”他开口唤了声月白的名字。
这声呼唤,打破了岁月静好的场景,月白听见他的声音,把脸上的书拿了下来,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刚睡醒的模样,“三爷?你怎么来了……”她用完饭后有点困,本想看看书,可奈何看到第十个字时,困意又袭来了,她只好小憩了一下。
只不过这小憩还没半刻钟,就被梁墨珏打搅了。
“你今儿白日里说的,等我回来,难不成你忘了?”见她睡眼迷瞪,梁墨珏不由弯弯唇角,几步上前,来到她身边,低头看着她,“还有去小厨房给我做吃的事,看来你也忘了。”
梁墨珏一说这话,月白便立刻清醒了,她立时从榻上坐起,直直看着梁墨珏,轻轻一敲头,懊悔道:“我忘了……”
她本是想给梁墨珏好好露一手了,可是这一天里尽顾着跟玉杏她们打叶子牌,还陪墨瑶给林玉和写了信,便彻彻底底的把事情给忘在脑后。
“三爷没用饭么?要不然,我现在就去做?”月白怕梁墨珏指着她这个承诺,连忙趿着鞋起身,嘴里边说着话,边要往前走,却一不小心脚下一歪,直接向前扑去——
梁墨珏赶紧伸出手去接她。
她这一扑,于是就扑进了梁墨珏的怀中。
梁墨珏闷哼了一声。
“哎!”月白惊叫了一声,扑在梁墨珏的怀里,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着梁墨珏,目光澄澈,言语真挚,“三爷,对不住……”
被她这样一看、一说,不说本就没有怪罪的心,即使有,梁墨珏此时也舍不得再说她半分了。
可小怀却在这时惊得上前就要去扶梁墨珏,可又不敢动,便道:“三爷,您的伤……”
“你小心点。若我不在,你岂不是要跌个大跤?”梁墨珏没理他,只将月白扶起,手指摩挲过她细嫩的手腕,将她拉到小榻上,陪她一块坐着。
但月白是听清了小怀的话的。
她立刻蹙起细眉,眼神担忧地看着梁墨珏,伸手就在他胸膛上摸起,“伤?什么伤?三爷你哪儿受伤了?”她想起刚刚梁墨珏闷哼的那一声。
见她如此反应,梁墨珏心中开心,又瞥了小怀一眼。
他本是要瞒着她的。
“我没什么事,小伤而已。”他故作无事状,按下了月白的手,轻轻笑道:“你成了姨娘,倒是‘放肆’不少了。”
被梁墨珏按住手,月白停住动作,感受着梁墨珏手掌的暖意。她脸上绯红,可心里关切梁墨珏,即刻转头望着小怀,问,“小怀,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既然问了,小怀自是要答的。
于是他便如实说了,“之前在上海,三爷替大姑爷挡了一刀,正好刺在这呢!养了好几日,才堪堪结了痂!”他指了指自己肩膀下的位置,又说:“三爷让我一块儿瞒着你们,怕你们担心。”
一知道梁墨珏真的受了伤,月白心间像是烧了一把火似的,整个人都急了,她赶忙就要去脱梁墨珏的衣裳,想看个真切。
于是她伸手就解梁墨珏领口的扣子,可这回手又被梁墨珏按下了。
月白心里急,这回被按下手,立刻蹙着眉,细声细气地发了火,“三爷受了伤,瞒着我,我能理解。可如今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