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很奇怪,程千帆应该是知道规矩的,怎会突然问起他们的落脚点?
“贝当区巡捕房总巡长暗中亲日。”程千帆沉声说道,“倘若日本人或者是七十六号查到你们躲在贝当区,那里很危险,我可能一时间鞭长莫及。”
盛叔玉轻笑一声,自信说道,“免惊,我们从礼查饭店撤离后,沿途先是走路,又换了三次黄包车,换了一次旅社,敌人除非是二郎神的哮天犬能嗅到味道,不然根本找不到我们。”
“如此最好。”程千帆点点头,“盛兄做事,我是放心的。”
“得了吧。”盛叔玉毫不客气,他指着程千帆笑着说道,“你啊,就是怕我连累你。”
说着,他假装生气,“伱小子,要说这特务工作,我可是前辈。”“盛前辈。”程千帆哈哈大笑。
盛叔玉也在笑,不过却是摇了摇头,他觉得程千帆似是有被连累害怕症,不仅仅和上海区方面几乎早就全面切割,更是对所有与其接触的非上海特情组之外地来沪人员都格外警惕,乃至是报以怀疑态度。
这样不好。不利于团结。怎么地?就你程千帆最能耐?其他人都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