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是请我过去,更像是押解。”程千帆愤怒的说。
“请交出你的配枪。”左侧的男子突然拔出一把‘10年式手枪’,对准程千帆。
程千帆冷冷的打量了对方一眼,就要去掏出腰间的毛瑟手枪。
“不要动。”男子晃了晃手枪。
程千帆举起手,他右侧的男子上来,拔出他腰间的毛瑟手枪,又摸了摸身上,从裤脚拔出一把匕首。
“请把,程先生。”唠叨左手引路,说道。
“哼!”
程千帆冷哼一声,在三人的‘押解’下,沉默前行。
他在快速的思考。
是陷阱?
自己的红党身份暴露了?
不太可能。
他自己否了这个推测。
那么唯一可能的原因……
唠叨将列车上的事件汇报上去了,并且此人对于被他以命令压制的行为不满,弄不好会添油加醋,甚至会说怀疑他和日特有染。
想通了其中关节,程千帆的内心平静下来。
在来的路上,他就想好了该如何汇报和解释此事。
……
来到一处戒备森严的小白楼前面。
一位身着国军军装、挂着中尉军衔的青年男子走出来。
他冷冷的打量了程千帆一眼,似乎有些惊讶其人的英俊面貌。
“程武方?”
程武方是宋甫国为他取得临时化名。
不待程千帆说话,有两名士兵上来,再次摸了摸他身上,从他的兜里掏出了钱包、名片,纸条等物品,放在一个托盘里。
“程先生,请。”
程千帆站定,整理了一下西装,将有些歪了的领带摆正,这才跟随对方进去。
“报告。”
“什么事?”
“报告余副主任,程武方带到。”
“进来。”
“程先生,请。”年轻军官拉开门。
程千帆大步迈入,一名士兵捧着托盘跟随他进入,里面有人接过托盘,士兵敬礼后转身离开,并且关上了房门。
……
程千帆打量着房内的环境。
居中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位身穿中山装的男子,正在伏案写作,桌子上堆满了各种文件。
还有两名身穿中山装,胸口别有‘领袖’徽章的年轻男子。
其中一人毕恭毕敬的站在办公桌的右侧,目不斜视。
另外一人将托盘轻轻的放在办公桌的边角上,正在仔细的检查,拿起了川田永吉的名片看了看,露出古怪的神情。
“你是党员吗?”伏案写作的男子没有抬头,突然问。
“报告余副主任,属下是党员。”程千帆毕恭毕敬回道,“民国二十三年,在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入的党。”
“嗯?”男子拿起桌上的一页纸,仔细看了看,抬起头,露出惊讶之色,“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哪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