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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伍啊,军统局初创,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我的脑子里是一团乱麻啊。”回到局座办公室,红光满面的戴春风面带微笑对齐伍说道。
“局座,这叫百业待兴啊。”齐伍面色振奋说道。
“百业待兴!好!”戴春风点点头,“我喜欢这个词,百业待兴!”
“我军统局发展壮大,兴旺发达,当为党国兴业发达之柱石。”他频频颔首,继续说道。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谁啊。”齐伍得到戴局座的示意之后,来到门后,朗声问道。
“齐主任,是我,毛瞬。”
齐伍拉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自己的侄子站在外面。
“什么事?”他问。
“主任,密电。”
齐伍瞥了一眼,接过毛瞬手中的文件夹,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任何人不许靠近。”他压低声音吩咐说道。
“明白。”
房门关上,毛瞬招了招手,立刻有两名荷枪实弹的宪兵过来,在办公室的外侧站岗,他则在走廊里毕恭毕敬的站立守候。
“又出了什么事?”戴春风将齐伍紧张认真的样子看在眼里,沉声问道。
他是了解自己这个亲信下属兼老乡的,并非越俎代庖之人。
这是他的办公室,齐伍要发号施令应该先问问他的意见,而齐伍并没有,这只能说明这份密电极为重要且隐秘。
看着表情严肃的齐伍,戴春风暗暗点头。
这便是齐伍,对他忠心耿耿,平时待人温和,从不拉帮结派,而此时明知道会犯忌讳,还是当着他的面代他发号施令,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齐伍以工作为重,且内心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局座,‘青鸟’给您发来的密电。”齐伍将夹着电文的文件夹递给戴春风,正色说到。
听到是‘青鸟’给他私人发来的密电,戴春风也是表情一肃。
但凡是没有使用上海特情组的名义,而是以‘青鸟’的名义来电,则说明是有极为重要且绝密的情报,或者是有要事发生。
而这其中,‘青鸟’直接给戴春风私人密电,而不是给重庆总部的密电,则是最重要且机密的,公不过私嘛。
“译电吧。”戴春风沉声说道。
‘青鸟’发来的电文乃是特级绝密,毛瞬是没有资格译电的,此类电文的密电码只有戴春风和齐伍掌握。
并且,一般情况下,只有戴春风点头的情况下,齐伍才可以译电。
……
齐伍的表情无比凝重,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话,而是双手将电文递给了戴春风,随后便恭恭敬敬的站立一旁,等候。
从齐伍的表情中,戴春风便判断这份电文绝非是搞到绝密情报的报喜,应该是出了了不得的事情了,他的心中咯噔一下,不过面色还算平静。
“重庆,局座钧鉴。”
戴春风嘴角一扬,这个臭小子,自从得知特务处即将升格为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之后,在私人电文中便开始以局座称呼,当然,公开电文依然是称呼‘处座’。
“属下今有十万火急之情况汇报。”
“概有此前护送学弟前往雄镇楼受训之前上海特务处行动人员暨现杭州特务处人员罗道星被日本宪兵捕获,其人以及其他颇多杭州特务处人员被捕后业已投日叛国。”
“罗道星绰号‘唠叨’,属下此前所获消息是包括此人在内多人将会被从杭州押解至上海。”
“目前,暂未知晓罗道星下落,然则,属下推测,罗道星此人或可能已经抵达上海。”
“此人见过属下之面目,现在所忧虑有三点。”
“其一,两年前前往杭州受训之时,此人是否知道我真实名字身份?”
“其二,去杭的火车上,以及抓捕川田永吉整个过程中,罗道星知晓多少,是否有份参与行动?”
“其三,罗道星有无可能知晓程武方之些许情况?”
“其四,现已知晓罗道星、鲍逍、任青等诸多人员被捕,杭州方面恐有变故,望局座知悉。”
“学弟敬上,民国二十七年八月初二。”
……
电文颇长。
此乃此两年多的时间里‘青鸟’向他所发的电文中相较之下颇长篇幅度者。
戴春风看得很仔细。
他脸上的表情也愈发凝重。
阅罢。
戴春风将电文放在了办公桌上,他自己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齐伍眼观鼻鼻观心,看到戴局座没有勃然大怒,他便知道局座现在甚至没有心思考虑杭州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顾不上发怒,此时戴春风的心中最关切的应该是关于‘青鸟’以及上海特情组的安全问题。
“对于这个罗道星,你了解多少?”戴春风问道。
“属下也只是了解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