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般无二。”程千帆微笑说,“就是拿到巡捕房证件科,也辨别不出真假。”
“好。”王钧仔细的将特别通行证收好,同时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组织上有一批物资要通关,万事俱备,现在就等着这张特别通行证了。
至于说为何此次不走久久商贸的关系过关卡,原因很简单,这批物资组织内知道的人较多,一旦消息泄露,即便敌人不会顺藤摸瓜怀疑到程千帆的身上,但是久久商贸这条线可能以后无法再用了。
‘火苗’同志同组织上有过商议,为了保密,只有重要人员进出沪以及非常急缺的物资可以使用久久商贸的商路。
而到了房靖桦那里,组织上考虑再三,要求更加严格:
久久商贸的商路,是上海红党最关键的一条交通线,非绝对必要,能不用就不用。
所以,现在上海红党自己秘密筹备了一个商行,以商行跑货的名义通关。
‘火苗’同志要做的就是在确有需要的情况下,帮助商行搞到‘伪造’的通行证。
既然是伪造的,自然和‘小程总’扯不上任何关系。
……
“会不会查到你的头上?”王钧还是忍不住关切询问。
“特别通行证都是一个样式的,区别在于证号。”程千帆微微一笑,“我准备了好些伪造的通行证,有我手中的证号,也有别人手中的。”
把水搅浑,才是最安全的。
“关卡会不会核对证号?”王钧立刻问道。
若是拿出通行证,关卡一查竟然是已经使用过的证号,岂不是自投罗网。
“不会,谁敢查,便是挡人财路。”程千帆挤了挤眼,笑道,“很多人靠这个吃饭呢。”
王钧先是错愕,然后恍然,忍不住笑道,“查的越严,愈是上下其手。”
“捞钱嘛,不寒碜。”程千帆打趣说道。
说着,他表情严肃下来,“何关同志是不是秘密返回上海了?”
“为何这么问?”王钧不答反问。
程千帆便将金克木秘密会晤贵客,自己的手下怀疑那位贵客是何关这件事告知王钧。
“据我所知,队伍上没有人来上海。”王钧想了想,沉声说道,“不过,我需要向‘包租公’同志汇报、核实一下。”
程千帆点点头。
……
“汪康年被日本人秘密抓捕审讯了。”他的脸上露出快慰的笑意,说道。
“计划成功了?”王钧勐然起身,看向‘火苗’同志。
程千帆含笑点头。
作为他在上海红党的联络员,‘蒲公英’同志是知道计划的。
“太好了。”王钧非常高兴,“这个刽子手的双手沾满了同志们的鲜血,他也有今天!”
“汪康年被抓,日本人对侦缉大队的信任度也达到了空前的低谷。”程千帆说道,“未来这段时间,侦缉大队内部可以用人人自危来形容。”
“这是一个机会。”王钧思忖说道,他来回踱步,思考片刻后说道,“对于手上没有沾人民鲜血的,恶迹不大的侦缉队员,我们可以考虑试探性接触一下。”
“可以试试,不过一定要小心。”程千帆点了点头,表情认真。
王钧所说的这个方案,是上海红党方面的,这种接触是带有一定的危险性的,这也正是法租界特别党支部从未考虑在敌人内部发展党员的原因:
法租界特别党支部这种级别的高级潜伏部门,一切以安全为第一要务,壮大革命队伍绝不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可以想象的是,必然有一部分侦缉大队队员会被日本人抓捕,或者是被开革。”程千帆缓缓说道,“此事过后,无论是日本人还是上海警察局都不会坐视侦缉大队就此名存实亡的。”
“他们会招人。”王钧会意点头。
相比较秘密接触和拉拢侦缉大队原人马,利用侦缉大队招人的机会安排同志打入其内部,这种方式更加安全一些。
程千帆看了看腕表的时间,他拿起公文包,“时间紧迫,我必须离开了。”
“保重。”
“保重。”
两人握手道别。
王钧轻轻开了门,警惕的看了看外面,确认没有危险后,朝着程千帆点了点头,程千帆闪身出门,很快便消失在巷子里。
……
出了巷子,程千帆又折返几十步,然后进了一条弄堂,沿着弄堂快步行走三分钟,拐进了一个巷子,前行近百步,来到了一处民房门口。
他从公文包的隔层内摸出一把钥匙,开门进入。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程千帆从房子后门出来,已经是上海特情组组长肖勉的状貌:
他戴着口罩,手中拎着药箱,里面是医生服,外面是风衣,步履匆匆。
并非是他不信任‘蒲公英’同志,不能让党内同志知道‘肖勉’的形态相貌,这是原则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