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却是功亏一篑……
“老板,你是知道我阿四的,我嘴巴严得很,除了和弟兄们喝酒时候说两句,从不会乱讲的。”
张笑林一拍额头,恶狠狠的瞪了詹四一眼。
……
“看来,张笑林对你是恨之入骨啊。”宋甫国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此人贪婪无度,实际上他是盯上了我在黑市上的生意,以及我通过法国人、英国人、美国人乃至是日本人那里疏通得来的交通线。”程千帆说道,他夹了一片猪头肉,脆骨咬的嘎嘣脆。
“再加上我面对他的再三挑衅,始终是强硬回应,如此便结下了死仇了。”他继续说道。
“张笑林此人,日本进攻上海,他特别跑去莫干山避暑,日本人占领了上海,他便从莫干山下来,明目张胆的公开当汉奸。”宋甫国皱眉说道,“此人危害巨大,当早早除之。”
宋甫国此前长期在上海负责特务处上海站之情报工作,他自是深知张笑林投日的危害。
此人在上海滩有着极大的能量,当这股能量转化为汉奸势力的时候,便展现出了巨大的破坏力。
张笑林的‘新亚和平促进会’掠夺物资,危害乡里,供给日军,可谓是其罪罄竹难书。
此外,张某人的徒子徒孙众多,特别是对于租界渗透甚重,极大的威胁到军统在租界的活动和潜伏,甚至往大了说,此人对于整个上海抗日大局都有着莫大的威胁。
“我不适合动手。”程千帆明白宋甫国的意思,他摇摇头,“我可以杀张笑林的手下,甚至可以杀他张某人的小妾、亲友,但是,不能直接对张笑林动手。”
他对宋甫国说,“不仅仅明面上的势力不能直接对张笑林动手,短期内,我部也最好不要牵扯其中。”
“好吧。”宋甫国思忖片刻,说道,“我会向重庆去电,请局座督促上海站向张笑林动手的。”
两人随即进入到最重要之议题。
“有梅申平、高庆武的消息了吗?”宋甫国问道。
“暂时还没有。”程千帆眉头紧锁,他坦言说道,“如果这两个人在市面上出现,自然能够捕捉到其踪迹。”
“最难得就是,若是此二人住在日本方面为他们准备的居所,并且严密把守,以防探目窥伺,这就十分难办了。”程千帆喝了一口酒,说道。
宋甫国以茶代酒和他碰杯,点点头,“是的,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而且这种可能性极大。”
“除非,除非是梅、高二人有不得不在公开场合亮相的理由,如此我们才能够……”程千帆说道,说着,说着,他的眼中开始放光。
……
“怎么?有办法了?”宋甫国注意到程千帆的表情变化,急切问道。
“我收到消息,日本总领事馆方面正在布置灵堂。”程千帆思忖说道。
宋甫国也是眼中一亮,能够劳动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馆布置灵堂,这名死者的身份定然不太一般。
“知道死者是什么身份吗?”宋甫国问道。
“暂时不清楚。”程千帆摇摇头,“不过,日本总领事馆的樱花谷招待所昨天响枪了,有人看到有伤者抬出来,也许和这件事有些关联。”
“先不必理会死的谁,日本人死的越多,级别越高越好。”宋甫国右手一挥说道,他朝着程千帆笑了笑,“你这个思路很妙。”
程千帆便笑着说道,“日本总领事馆为某个‘大人物’设置灵堂,那么,以老长官您对二人的了解来看,假如梅、高二人正在上海,且正在和日本方面秘密接触,他们会不会去灵堂吊唁?”
“以汪副总裁手下诸公的脾性……”宋甫国思忖,他轻笑一声,“公开吊唁也许未必敢,但是,私下里去吊唁,倒也不无可能。”
程千帆沉吟片刻,“我和总领事馆的参赞今村兵太郎有些交情、往来,以我的身份,勉强够资格去灵堂吊唁。”
他嘴角扬起笑容,对宋甫国说道,“日本人死了个大人物,作为朋友,我打电话给今村,以示关切,打听死者身份,进而亲自去灵堂吊唁,这是顺水乘舟之事。”
宋甫国哈哈大笑,程千帆八面玲珑,惯会来事,这小子深得法国人信任,同时和英国人、美国人也有些来往,平素更是以亲日姿态示人。
放眼整个法租界,乃至是整个上海滩,能够以二十多岁的年龄周旋于列强之间,各方竟然还都卖他几分面子的,小程总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啊。
“此计甚妙。”宋甫国高兴的点点头,“现在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希望梅、高二人能够如我们所料那般行事了。”
……
虹口区,特高课。
“课长,查到了。”荒木播磨从樱花招待所返回,风尘仆仆的向三本次郎汇报。
“说。”
“宫崎君的观察很入微,八目昌二果然有隐瞒。”荒木播磨说道,“八目昌二曾经私自离开招待所外出过一段时间。”
“多长时间,具体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