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是他路巡长亦或是赵探长的关系,也可以安排人离开上海,但是,因为这件事极可能被敌人盯上了,此事一旦泄密,将带来重大安全隐患。
不过,这笔募捐款事关重大,假若房靖桦提出需要法租界特别党支部提供帮助,他们却要仔细斟酌的。
“好。”房靖桦点了点头,“这件事我来安排。”
路大章看了房靖桦一眼,点了点头。
“‘火苗’同志请我带来的情报,请组织上转发西北总部。”路大章将叠好的纸条递给房靖桦。
房靖桦微微错愕。
‘火苗’同志有自己的电报机和电报员,法租界特别党支部是可以直接同总部进行电报联系的,这次却突然请上海党组织帮忙发送电文,这属于有些奇怪。
法租界特别党支部的电报机坏了?
房靖桦心中疑惑,不过面色如常,接过纸条仔细收好。
他相信‘火苗’同志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至于其中的缘由,下次见面可以说的自然会说的。
“路巡长,看你这脉象,外感风热,肺热熏蒸,胃火上逆。”房靖桦看着路大章,微笑说道。
路大章先是皱眉,然后笑着说,“邹大夫,你这话说的,肺啊胃的,够吓人的。”
房靖桦哈哈大笑,“就是上火,燥热,我开一副清凉去火的汤药,连服三剂即可。”
“吓我一跳。”路大章说道。
“须要少食荤腥。”房靖桦又说。
“那可太难了。”路大章苦笑一声说道。
……
“废物!”
“愚蠢!”
“到嘴边的鸭子都能飞走。”
郑利君将桌子拍得噔噔响,脸色发黑,唾沫星子横飞。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俞正则低着头,阴着脸,有心想要辩解两句,却是又不敢触怒正在气头上的郑利君。
汪鉄牧和戴局座闹僵了,一怒之下先是回了天津,又去了香港,然后回到上海,重新与郑利君争权。
上海站内部一时之间是各种鸡飞鸭跳。
终究是得到戴春风支持的郑利君占了上风。
这种情况下,此前被汪鉄牧拉拢的俞正则就坐蜡了。
他这个军统上海站行动股股长现在可谓是处处受制与代站长郑利君,别说立功受奖了,三天不挨批就不错了。
“站长,俞股长做事素来稳妥,此次失手想来是有原因的,何不听听俞股长怎么说。”上海站前书记程续源说道。
汪鉄牧夺权上海站后,将前书记程续源的书记职务免去,安排程续源去干外勤。
现在,汪鉄牧失势,郑利君夺回上海站大权之后,之前受到汪鉄牧排挤的程续源和郑利君的关系反倒是比以往缓和很多,要知道两人此前为了争夺上海站代站长一职,也是各显神通,争的鸡毛鸭血。
“花旗银行的胡柚打电话过来,我们这边收到消息就即刻赶过去了。”俞正则说道,“刚刚抵达银行附近,就看到两个人从银行出来,其中一人拎着黄铜色箱子。”
“如何确定是这两人?”郑利君问道。
“胡柚跟着撵出来,指了指那两人。”俞正则说道。
“来得还算及时啊。”程续源说道。
“程书记所言正是。”俞正则感激的看了程续源一眼。
“哎呀,我现在可不是什么书记了。”程续源摆摆手。
郑利君虽然拉拢他,不需要他再去干外勤了,不过,郑利君对他依然保持警惕,依然压制他,并未为他报请总部恢复书记之职务。
郑利君冷哼一声。
他恶狠狠的看了俞正则一眼,暗骂一声有眼无珠的蠢货。
此前俞正则攀上汪鉄牧,自以为攀上高枝。
现在又想要舔程续源这个失了势,只能靠他郑利君赏饭吃的家伙的腚沟子,蠢货。
“本来我们是有把握拿住那两人的。”俞正则赶紧继续说道,“突然有人开枪打伤了红头阿三,那帮瞎眼的红头阿三以为我们开枪的,然后就……”
他看了郑利君一眼,哭丧着脸说道,“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打起来了,等到弟兄们撤出来,再去看的时候,那俩人已经跑没影了。”
“蠢货!”郑利君上去踹了俞正则一脚。
他是真的气坏了。
上海站方面是在数天前才接到总部电令,严令他们务必将谭平功手中的这笔所谓的海外侨胞给新四军搞来的募捐款抢过来。
并且,令上海站惊讶的是,尽管总部远在渝城,但是,却似乎是对上海这边的情况非常清楚。
电报中直接指出来,这笔钱最可能存放在几个外国银行,其中最大之可能就是花旗银行。
甚至连这笔钱是存放在一个黄铜色的箱子里的内情都打听到了。
面对戴春风的手令,郑利君不敢怠慢。
他亲自部属行动。
郑利君缜密研判后,判断想要从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