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组长,打听到了,程千帆肩膀中了一枪,是已经动了手术,现在在医院养伤。”阿胡道,“我还打听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卢兴戈问道。
“我那个亲戚,巡捕抓了一个中枪没死的枪手,也关在警察医院。”阿胡表情焦急,道。
“是燕畅?”卢兴戈脸色一变。
“应该是,我听一组的兄弟们,燕畅殉国了,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死,被巡捕抓住了。”
“知道这个被抓的弟兄的具体情况吗?”卢兴戈立刻问。
“据我那个亲戚,医院的医生给他动手手术,现在还在昏迷中。”
“好样的,你打听的这个情报恨重要。”卢兴戈点点头,他表情严峻,“我现在就去见站长。”
……
“什么?”郑利君听了卢兴戈的汇报,脸色立刻变了,“消息准确否?”
此前他听了陆飞的秘密汇报,陆飞一脸悲愤手下燕畅腿部中枪无法逃离,为了不拖累大家,主动开枪自杀殉国。
现在却突然听闻燕畅没死,竟然被巡捕抓住了!
“应该不会弄错。”卢兴戈摇摇头,面色严肃道,“阿胡的一个远房亲戚在警察医院上班,此人亲口对阿胡所的。”
“混蛋!”郑利君破口大骂,“陆飞误我!”
着,他看向卢兴戈,“好在卢组长打探到了这个情报,不然要出大事。”
“站长,燕畅兄弟现在还在昏迷中,巡捕暂时不会对他进行审讯的。”卢兴戈思忖道。
“而从以往的情况来看,巡捕并非特工机关,做事不算周全,我判断他们对燕畅兄弟的看守不会太严密,我建议立刻组织弟兄们营救燕畅。”卢兴戈道。
郑利君没有回答,他的表情阴沉,思考片刻后喊道,“来人。”
“站长。”一个手下推门进来。
“去喊陆组长过来。”
“是!”
卢兴戈看着郑利君,“站长,事不宜迟,一旦燕畅兄弟醒来,巡捕房必然会严刑审讯,不是我不相信燕畅兄弟,但是,他知道我们现在的藏身之处,若是等到那个时候就晚了。”
有人推门进来,并非是陆飞,而是上海站的书记程续源。
“出了什么事情?”程续源问。
看到程续源进来,郑利君的脸色有些难看。
站长郑卫龙被法租界巡捕房抓捕之后,郑利君和程续源竞争站长一职,作为戴春风的亲信的郑利君更受戴春风信任,他成功挤掉了程续源,成为上海站这段特别时期的代站长。
不过,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彼时在特务处内部突然有一个传闻,言程续源似乎有亲近红党的嫌疑。
对此,程续源诅咒发誓,他要是亲近红党,便全家死光光。
当然,后来经过查证此确系子虚乌有,不过,经过这么一遭,在二选一当上海站代站长的情况下,程续源自然早早的被戴春风否决。
程续源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怀疑是郑利君在背后搞鬼,两人现在的关系可以是颇为紧张。
现在,郑利君的手下爱将陆飞言之凿凿‘已经殉国’的手下燕畅,竟然是被巡捕抓了,对于特务机关来,这甚至可以是足以带来巨大安全隐患的失职。
对于郑利君来,这也是一个重大的失误。
故而,如果是郑利君此时此刻最不想上海站内部的谁人知道此事,定然非程续源莫属。
“噢,没什么大事。”郑利君微微一笑,“我和卢组长商量行动大队的一些事情。”
“刚才看到卢组长表亲那么严肃的进来,我还以为出事了呢。”程续源点点头,“没事就好。”
程续源出了房间,脸色阴沉下来。
郑利君话里有话,意思是这是行动大队的事情,他程续源管不着。
而且,程续源可以判断郑利君撒谎了,定然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他是比较了解卢兴戈这个行动组长的,此人能力不俗,且行事冷静,有大将之风,刚才他瞥见卢兴戈表情严肃进来,定然有极为要紧之事发生。
他当时心中便咯噔一声,本是好意进来询问,却没想到郑利君如同防贼一样防着他。
“不关我事,好啊,不关我事!”程续源心里骂了句,“爱谁谁!”
“站长,属下觉得您刚才应该和程书记通个气的。”卢兴戈道,然后他便看到郑利君阴鸷的视线看过来。
“站长,属下并无别的意思,只是考虑事关重大……”卢兴戈心中一惊,明白自己这话引得郑利君不快了,他心中苦笑,这话他知道不该,但是,他还是希望郑利君和程续源这两个主官可以摒弃前嫌,非常时期能够精诚团结、共度时艰。
“我知道的。”郑利君的脸上又重新浮现笑容,“你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一心为公,绝无私心。”
着,他拉开抽屉,摸出烟盒,取出一支烟扔过去,“这件事是我行动大队做事不够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