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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填海这才放心,“请继续。”
“汪先生,请问,我们搞和平运动的目的是什么?”
汪填海表情认真说道:“这次和平运动是救国,关键是解决好中日关系。现在的形势说明中国打不下去,打下去最后只能是亡国。中国除了和平,没有别的出路。我主张与日本讲和是给全国做个示范,内则完成国家建设,实现国父之遗愿,外则负保东亚之责。当前是要把国党失败丢掉的地方收回一点,尽快实现还都组织政府,进一步搞好中日和平,共同反红救国。”
“谢谢汪先生解惑。”程千帆高兴说道,“相信解决了这个为什么要做的问题,很多迷途人会幡然醒悟,投入到先生之和平运动的浩浩洪流中去。”
“国家需要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汪填海满意的点点头,勉励说道。
他看向其他四人。
“我们承不承认满洲国?”李实昀立刻问道。
汪填海含含糊糊地说:“对满洲国能不能统一于新政权,我们没把握,但我们要争取,争取,所有能争取的都要争取。”
李实昀又问:“日本人利用我们,将来新政府会不会成为傀儡?”
汪填海皱眉,当即表示:“不会。日本人吃不了那么大,他们是想吞并中国,但他们吃不下去。我们和日本订了和平大纲,原则是善邻友好,共国防、共经济提携,中国真正实现和平两年后,日本撤兵。日本是君子国家,我们要相信日本的诚意……当然这个目标实现要有很多周折,我们要努力争取。”
李实昀又说,他露出担心的表情:“我的情况向陈秘书长汇报过,我过去参加过抗日运动,很多和我一样的年轻人,日本人是否会对我们算旧账?”
陈春圃在汪填海耳边耳语一番。
汪填海看了李实昀一眼,又看了程千帆一眼。
汪填海点了点头,说道,“迷途知返,这是没问题的,只要我们能够审时度势,要承认我们是失败者,日本人是不会过分追究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李实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程千帆面色轻松,他状若无意的看了李实昀一眼。
李实昀注意到程千帆的目光,点了点头回应,不过,许是因为两人刚才的冲突,他的面色是冷淡的。
程千帆看向其他三人。
李实昀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对于程千帆的警觉之心再度提高了一个级别。
难怪罗延年同志提醒自己,在上海期间,除了日本人的宪特机关外,还要小心极司菲尔路七十六号为代表的汉奸组织——
罗延年同志特别提醒,法租界的程千帆极度仇视红色,与日本人走得近,也要格外小心。
现在看来,此人果然如同罗部长所说的那般阴险。
此人听到他曾经在民国二十年担任全国各大学赴南京请愿总指挥,就立刻当面怀疑他是红党,可见此人对红党的仇视。
好在他早有准备,早就将这些经历向汪填海的内侄陈春圃汇报过,程千帆对他的怀疑并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相反,程千帆刚才的那番怀疑和污蔑,令他有充分理由当着汪填海的面提出刚才那个问题,这个手上沾有同志们鲜血的刽子手在无意间帮了他一把,真是讽刺!
其余几人提的问题,和程千帆所提问题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都是很聪明的配合汪填海,给这位汪副总裁演讲的机会。
汪填海谈得最多的是:
中国汉文化博大精深,有几千年历史,日本到中国来,慢慢地一定会被中国文化同化。辽金元清进入中原,到最后还不是归化,被我们同化了。
此时,天津来的那位女同学插话:“今天的时代已不是那个时代了”。
汪填海微微一笑:“这一点你们不要怀疑,我在日本留过学,他们地处岛屿,想找个好地方生存发展。仅此而已。”
程千帆这个时候接话说道,“汪先生说的没错,元忽必烈那么强悍,满清那么强悍,都没在中国统治到底,日本也一样。”
“没错,千帆说的对,就是这个意思。”汪填海看了程千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
此次‘汪先生与年轻俊彦的座谈会’大约半小时的时间。
陈春圃看了看腕表时间,提醒汪填海时间差不多了,要准备下午的会议了,众人连忙起身主动告辞。
离开的时候,程千帆走在最后面。
“千帆,做得不错。”陈春圃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说道。
……
按照大会程序,上午是筹备委员会的工作报告与汪填海的开幕词。
下午是修改“dang章”,并宣布了《整理党务案》。
规定:自1939年1月1日起,重庆国党中央执监委员均已丧失行使权之自由,所有一切决议及命令完全无效;重庆国党从中央到地方及特别党部均暂行停止活动,听候改组;废弃总裁制,设主席制。
会议推举汪填海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