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们是有好感的。”
荒木播磨略一思索,点了点头,“有道理。”
正如宫崎君所说,这些流亡上海的白俄,现在对于正在同邪恶苏俄发生战事的帝国是颇有好感的。
而且,这些流亡之人,更加懂得趋吉避凶,他们知道现在谁是上海真正的主人,不会冒着得罪帝国的风险暗中帮助重庆方面的。
……
说到了诺门坎,程千帆不禁关切询问起发生在北方的战事。
两人热烈讨论了这个话题。
“诺门坎前线的情况怎么样了?”他问道。
“宫崎君最近没有去拜访今村参赞吗?”荒木播磨不答反问。
“最近比较忙,没有去今村参赞那里。”程千帆摇摇头,他不明白荒木播磨为何这么问。
“我也是今天才从课长那里听说的。”荒木播磨说道,“德国人和苏俄人结盟了。”
“什么?”程千帆大吃一惊。
他确实是吃了一惊,要知道,日本和德意志之间也是有盟约的。
民国二十五年,日本与德意志之间签订了共同防红协定。
正因为有了这份盟约,日本认为苏俄是日德共同的大敌,并且一直利用德国对苏俄的牵制伺机“北进”。
也正是因为日本方面相信德国会帮助其牵制苏俄,日本关东军才敢屡屡试探苏俄,张鼓峰失利后,现在又在诺门坎对苏俄发起战事。
现在,他却是从荒木播磨的口中得知苏俄竟然同德国人结盟了,他岂能不大吃一惊。
程千帆惊讶之余,也是有些懊恼,这几日他都忙于陈功书的秘密特使郭荩宇被捕后引发的一系列被动,以至于没有精力和时间去拜访和聆听今村老师的教诲,不然的话,他应该能够较早的掌握这个重要情报的,而不是从荒木播磨的口中才得知该情报。
……
“德国人背叛了帝国的友谊,他们会为自己的短视后悔的。”程千帆愤怒的说道,“帝国征服了苏俄,下一个倒在帝国脚下的就是愚昧短视、毫无诚信的德意志人。”
“帝国在诺门坎前线的情况似乎并不太好。”荒木播磨说道。
“不可能!”程千帆火冒三丈,怒视荒木播磨。
“帝国一个师团,就可以对付两到三个苏俄步兵师。”程千帆表情严肃的说道,“荒木君,你要对帝国勇士们有信心。”
他说的日军一个师团就能够对付苏军一个步兵师,不是单单出自他口,这番言论来自于日本国内的一篇报道。
这是日本国内的记者采访军方人士,询问帝国能否战胜苏俄军队。
日军出于对“精神力”的迷信和对苏军战斗素质的蔑视,狂妄地认为日军一个主力师即可对付2至3个苏军步兵师。
甚至在关东军看来,对付苏俄这样的蠢笨的敌人,动用其甲种第二十三师团已是“杀鸡用了牛刀”。
“我当然对帝国有信心。”荒木播磨表情亦是非常严肃,赶紧表态说道,他的眼中带着怒气,“宫崎君,你这样说令我很伤心,你不应该质疑我对帝国的信心。”
程千帆这才满意点点头,然后他主动向荒木播磨鞠躬道歉,“荒木君,是我的不对,我出言无状,我不应该质疑一位为帝国立下战功的勇士!我向你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荒木播磨正色点点头。
两位好友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荒木君,你对于诺门坎那边的情况不了解,所以才会产生误解和担忧。”程千帆说道,“帝国关东军为了这场战争准备充分,蠢笨的苏俄军队缺乏补给,他们绝对不会是战无不胜的蝗军的敌手的。”
关东军方面认为,诺门坎地区不适合苏军大兵团作战。因为从苏俄最近的铁路线到诺门坎也有七百五十公里之远,而以日军丰富的战斗经验来看,补给线超过两百五十公里就不宜作战。
听了宫崎健太郎讲了他从今村参赞那里学获的专业且机密的知识,荒木播磨豁然开朗,心中大定,两位好友还举起小酒盅,预祝帝国在诺门坎方面取得大捷,并能够乘势进击——
“占领莫斯科!”
“板载!”
两人碰杯欢呼,气氛一时间颇为快活。
……
连饮数杯预庆功酒后。
“你认为李文彪被杀是军统上海站?还是肖勉的上海特情组做的?”荒木播磨想了想,问道。
“我此前怀疑是军统上海站所为。”程千帆说道,“不过,现在在仔细琢磨,正如荒木君所说的苏晨德的‘二选一’理论——”
他思忖说道,“军统上海站现在无暇他顾,基本上不太可能对李文彪这么一个并非重要且关键的目标下手的。”
“所以,你现在也认为李文彪是被肖勉的上海特情组所杀?”荒木播磨问道。
“按照‘二选一’理论,确实是如此。”程千帆点点头,然后又皱起眉头,“正如我们刚才分析陆飞被杀之案,认为这有违于肖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