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坊间流传。
报端还没有跟进,但是,很显然这是大新闻,哪怕小程总会强势压迫报界,但是,不免还有背景深厚以及‘不怕死’的报纸会登出来——
小程总与各色美女的桃色新闻很是养活了一些小报记者,更遑论这可是被捉姦啊,而且这狗男女竟然还欲行西门庆与潘金莲谋害大郎之举,这新闻绝对是轰动性的。
但是,现在,巡捕房搞了这么一个‘净街’行动,并且行文各大报馆,要求这几天全面报道‘净街’行动相关,此乃郑智大局,胆敢违反,后果自负。
如此,梁遇春所期待看到的程千帆被大肆报道、丢丑的一幕,竟是就这样被不着痕迹的抹掉了。
这狗东西!悯
梁遇春冷哼一声,然后又笑了。
程千帆脖颈上的那几道挠痕,这两天可是在巡捕房内部传开,乃是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那不喜此獠之人,高兴之余也是遗憾不已:
程太太为何不朝着那厮脸上抓挠?
最好是毁容!
……
“帆哥,这是他们两人联手提请的行动计划。”豪仔从内兜里摸出一张纸递给了程千帆。悯
程千帆接过后,转身从身后的书柜里翻出一本书,仔细的将密信译出。
姜骡子是不懂这些的,这是卢兴戈亲笔书写之密信。
卢兴戈已经履职进入特情组别动队一段时间了,同姜骡子的合作还算不错。
姜骡子出身贫寒,和手下能打成一片,有一定的军事作战天赋,不过,终究是野路子出身。
卢兴戈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优等生,中央军基层军官出身,既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又有作战经验,且在军统多年,又熟悉特工工作。
这两人的合作,恰好能够很好的互补。
正所谓静极思动,姜骡子同卢兴戈一起琢磨了一个行动方案,报请‘肖勉’组长审批。悯
程千帆将方案记在脑海中,然后直接将密信原件以及译文都烧掉了。
“回复别动队,方案我看了,还需斟酌。”程千帆说道,“严令别动队,保持高度警戒,最近这段时间宜静不宜动,一切等我命令。”
七十六号前几日的那次紧急戒严,又很快取消的举动,看似无甚影响,实际上却是无法忽视,就如同一根细细的刺,梗在喉咙。
并非说必须得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因为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更多是出于习惯性的谨慎。
“是。”豪仔点点头。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悯
程千帆抬了抬下巴,豪仔上前拿起电话,“这里是程副总办公室。”
很快,豪仔捂住了话筒,对程千帆说道,“帆哥,是皮特中尉。”
“什么事?”程千帆问道。
豪仔摇摇头,程千帆上前拿起电话,“是我,皮特。”
“好吧,我这就过去。”程千帆微微皱眉,皮特说有要事请他过去一趟,电话里却又不愿意多说,这难免令疑心重的他心里犯嘀咕。
“我去政治处一趟。”程千帆拿起警帽,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对豪仔说道,“半个小时后,你去政治处皮特中尉办公室找我。”
皮特是他的生意伙伴和好友,但是,他不相信任何人。悯
“明白。”豪仔点了点头。
……
政治处,皮特中尉的办公室。
程千帆吹着口哨,右手插在警裤的裤兜里,他敲门而入,却是发现办公室里除了皮特之外还有其他人。
“百年兄也在?”程千帆惊愕出声,微笑着上前同此人握手。
李百年是福熙区巡捕房副总巡长,与他同级,不过,鉴于中央巡捕房的特殊性质,实际上‘小程总’是稍高李百年半级的。
说着,程千帆热情的给李百年递了一支烟,“上次在福熙路是百年兄做东,现在到了中央区,小弟定要一尽地主之谊。”悯
“下次吧,少不了要宰老弟你一顿饭。”李百年接过香烟,自己摸出打火机点燃了,慢吞吞的抽了一口,吐出一道烟气,“此番老哥哥是有事情求到老弟你头上。”
“出了什么事?”程千帆注意到李百年面色愁苦,问道,说话的时候,他看了皮特一眼。
“李副总巡长,程副总人来了,你将事情再对他讲一遍吧。”皮特淡淡说道。
“是。”
……
程千帆皱起眉头。
根据李百年所讲述,福熙区巡捕房的巡官侯宝在巡街的时候,路遇一市民疑似遭遇绑票,侯宝立刻带领手下出动,成功阻止罪案发生,将‘受害者’以及绑匪一并拿下。悯
却不曾想,绑匪自揭身份乃是七十六号之特工,他们是在执行公务暨逮捕重庆暴力分子。
该受害者则极力辩解,自述乃是林记粮行之少东家。
现在,双方都暂时被羁押在福熙区巡捕房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