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的。
万一肖勉直接选择切断这名受伤被俘变节者所知道的一切联系,整个上海特情组就此进入到蛰伏阶段,日本人就不仅仅是如意算盘落空,而是到嘴的鸭子飞了。
“我仔细考虑过,最大的可能是问题出在这个受伤被俘的人身上。”曹宇分析说道,“一种可能是这个人并未变节,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人虽然还活着,但是醒来,或者是短时间内醒来的可能性很小。”
“所以,苏晨德选择采取这种有些冒险,却可能在短期内取得重大收获的计划。”雷之鸣补充说道。
“是的。”曹宇点点头。
“夏问樵那边会如何做,你个人觉得呢?”雷之鸣问道。
“夏问樵既然愿意以二十条大黄鱼买肖勉的命,说明不管夏问樵是哪一方,他都很重视肖勉,明白肖勉的价值。”曹宇说道,“夏问樵应该会将情报上报,最终这个情报会到肖勉那里,至于说肖勉会如何做,能不能识破敌人的伎俩,那就不晓得了。”
“这个情况我了解了。”雷之鸣表情严肃说道,“你这边密切关注事态进展,不过,切记一定要以自身安全为第一要务。”
曹宇点点头。
‘丹顶鹤’同志并未说要通过联络渠道向军统示警之类的话,曹宇也并未提及这一茬。
一方面,我党向国党方面联络、示警,其中关节是较为复杂的,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
此外,即便是示警了,国党方面是否会采信,这很难说。
还有一种情况,也是最可能的情况,那就是,红党向国党示警了,国党化险为夷,但是,转手红党这边不明情况的就暴露了,至于说为何会暴露,尽管很难掌握确切证据,但是,是什么人做的,大家心知肚明。
武汉方面曾经发生过一件事,日本宪兵队发现了中统一个地下交通站,武汉地下党掌握了这个情况向中统示警。
中统人员顺利转移,但是,随后日本人竟很快便将潜伏在伪警察局内的我党特工抓捕、杀害。
……
“我刚回到上海工作,对于上海这边的情况还不是特别了解。”雷之鸣说道,“有一件事,我征求一下你的看法和意见。”
“什么事?”曹宇表情严肃问道。
“组织内部有同志提出对法租界中央巡捕房的程千帆采取行动。”雷之鸣说道。
他点燃一支烟卷,抽了一口,说道,“有的同志对此是双手赞同,有的同志认为不适宜在现阶段采取刺杀行动,有的同志虽然思想上认可对程千帆采取行动,不过,他们认为程千帆不容易杀,很可能对我们造成重大损失,所以,他们不支持采取行动。”
“你的看法呢?”雷之鸣看着曹宇,问道。
“从我个人而言,我是支持对程千帆采取行动的。”曹宇思索片刻,说道,“程千帆此人亲日,实际上已经是汉奸了,他在法租界权势很大,有他在法租界,这是一个大祸害,对于我们的同志,对于抗日事业危害极大。”
他看着雷之鸣,说道,“而且,仅我所掌握的,至少有三名同志以及爱国、抗日志士是死在程千帆手中。”
不过,他又摇摇头,“不过,有的同志的担心是有道理的,程千帆这个人十分怕死,很注意自身安全,其人手下不仅仅有巡捕,更有众多保镖打手,且据说火力强横,想要杀他很难。”
他对雷之鸣说道,“我的看法是,可以动手,但是,除非有绝佳的机会,不然不可轻动。”
他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摁灭,“如果组织上决定动手,我这边可以帮助提供一些必要的情报。”
曹宇思索说道,“根据我所掌握的情况,便是李萃群那边也并非完全相信他这个学弟,苏晨德便曾经调查过程千帆。”
他弹了弹烟灰,表情认真说道,“汪康年更是一直死咬着程千帆不放,这个人一直对日本人揭发说程千帆有问题。”
曹宇看着雷之鸣,笑着说道,“程家世代忠良,程顾之老先生是同盟会,程文藻先生、苏稚芙女士都是北伐烈士,出身这种家庭,他程千帆怎么可能真的亲日,这人必然是暗中抗日的,我们可以帮敌人揭穿他的真面目嘛。”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揪出了程千帆这么一个表面亲日,实际上抗日的大鱼,于我而言,也算是大功一件。”
“你说的这些,确有一些道理,也是一个思路。”雷之鸣点点头,“此事,我需要仔细考虑一番。”
他看着曹宇,“那边派人联系你没有?”
“还没有。”曹宇摇摇头。
……
‘小程总’中午吃了酒,酒足饭饱后‘小程总’牌瘾来了,喊了手下钟国豪,鲁玖翻、侯平亮等人打牌。
李浩的家中。
酒意微醺的小程总在手下家中小憩,方醒。
“帆哥,若兰姐吩咐周茹煮的醒酒汤。”李浩从壶内倒了满满一碗醒酒汤,递给程千帆。
“周茹那边没什么异常吧。”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