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房间。
至于屋子里说了什么,无人知道。
隔着房门,众人只听得内里的动静越来越大,最后便是老妈子爽朗的笑声,仿佛是被那丫头给逗笑了,笑得那样高兴。
这姑娘,纯粹就是一忽悠能人啊?
傅子音,傅忽悠!
不多时,老妈子开了门,眉开眼笑的冲着外头的护院道,“去拿好酒好菜进来,要酒窖里那几坛上好的桃花醉,快点!!”
“是!”
底下人面面相觑,这是中邪了?转而,又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贩子身上,看看这送的什么玩意?这哪里是送摇钱树,分明是送了个祖宗进来!
屋子里,相谈甚欢,时不时的传出欢声笑语。一帮护院和龟,公都趴在门缝处听着,也不知道这里头到底在说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身后一声喊。
惊得众人旋即起身,有些诧异的瞧着出现的公子爷。
“孙公子,如意姑娘雅阁里等了您很久!”龟、公自然认得这花楼的常客,可不就是护国、将、军、府的那位小公子嘛!
此前,护国、将、军、府接二连三的出事,这位小公子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没想到耐不住,今儿又来了。
“我在问你们话呢!”孙玉成自然不信的,这里头定然有事,要不然这一个两个的凑在这儿作甚?
众人面面相觑,没敢吭声。
“闪开!”孙玉成推开众人,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内里。
老妈子和傅子音相谈甚欢,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傅子音正端起杯盏一饮而尽。
酒渍沾在唇瓣上,微光中有些微亮,美眸轻抬,若三月春风拂面颊。
孙玉成猛地僵在原地,痴愣的瞧着烛光里的美人,冰肌玉骨、花容月貌,浅笑间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傅子音愣怔,下意识的抿了一下唇,扭头望着边上的老妈子,也不知眼前这人是谁,但瞧着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她便浑身不舒服。
方才,为了哄老妈子开心,她特意换上了老妈子给的衣裳,红衣轻罗衫,青丝懒挽,随意披散在下来。
喉间滚动,孙玉成上下仔细的打量,宛若画中走出的人儿,再也挪不开视线。
“孙公子啊!”老妈子快速起身,挡住了孙玉成的视线,“您怎么跑这儿来了?如意姑娘可等了您好久,哎呦,还不快去叫如意姑娘过来。快去快去!”
门口的龟、公赶紧去叫人,谁知……
孙玉成疾步冲向傅子音,眉眼间凝着显而易见的惊喜,宛若发现了最是欢喜之物,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傅子音。
这可把小丫头吓着了,尤其是孙玉成的眼神,还有他直挺挺冲过来的样子。
“你别过来!”傅子音疾步后退,快速抱起了边上的花瓶,“再过来我可就动手了!”
哥哥告诉她,旁的倒也罢了,吃亏便吃亏,身外之物皆无所谓,唯有这男女之事,绝对不能马虎,若是谁敢占她便宜就狠狠的,往死里揍,千万别客气。
“你是新来的姑娘?”孙玉成笑问。
傅子音鼓了鼓腮帮子,狠狠的瞪着孙玉成,“谁跟你说,我是新来的姑娘?姑奶奶是来做客的,你最好放尊重点!”
“来了这儿,还让我放尊重?”孙玉成扯了扯唇角,“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做客,我看你就是来做姑娘的!”
傅子音咬着后槽牙,“我没空跟你啰嗦,等姑姑来了就会接我走,现在你给我出去!立刻、马上滚出去!”
“脾气还不小!”孙玉忠唇线紧抿。
他方才听到了什么?
姑姑来了,就会接她走?煮熟的鸭子,岂能就这样飞了,瞧瞧这般模样,这般身段,他怎么舍得?这样的妙人,若不能留在身边,真是太可惜了。
“姑娘可知道我是谁?”孙玉成瞧了一眼桌案上的酒菜,“不如,我陪姑娘喝两杯?”
傅子音没说话,面上写着清晰的“不悦”二字。
老妈子赶紧上前打圆场,“孙公子,这位委实不是花楼里的姑娘,是我一个远方亲戚的侄女,待会家里人来了,就会马上离开,所以……”
“所以不能陪小爷喝酒?”孙玉成目色陡沉,“你怕是忘了,我是谁吧?”
说话间,外头有娇俏的身影,快速进了房间。
紧接着便是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孙公子,你叫奴家想得好疼!”
如意姑娘款步行至孙玉成身边,纤细的胳膊轻轻搭在了孙玉成的肩头,好生稔熟的模样。
若是没瞧见傅子音,孙玉成或许会觉得,如意这般容貌,已属上乘,可见这了傅子音之后,瞬时便有了相较。
一个含英咀华,不食人间烟火。
一个妩媚妖娆,阅尽人间百态。
“孙公子?”如意愣怔。
孙玉成的视线,始终落在傅子音的身上,却也是真正领悟到了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