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深深鞠躬,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师。」
今村兵太郎叹息的点点头,虽然健太郎的身上也许有很多小毛病,但是,健太郎对他这个老师可谓是一片赤诚之心,他很满意。
特高课方面关于长友老师遇刺之案的卷宗,我相信内藤君不可能没有调阅过。」程千帆悲愤摇头,「我不相信内藤君不知道其中真实情况,我实在是不明白他为何还始终误会我,揪着我不放。」
说着,程干帆的语气多了几分凌乱之中的悲怆,「是的,长友老师在我的面前遇刺,客观的说,没有能够保护长友老师,我是有责任的。」
他看着今村兵太郎,目光中除了悲愤,还有委屈,「老师,当时我中枪了,那是我第一次中枪,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我脑子很乱,我应该冲出去营救长友老师的,我却只敢趴在地上躲避子弹。」
「健太郎,长友君的罹难,是重庆方面的暴力刺杀,不是你的责任。」今村兵太郎看着情绪激动的宫崎健太郎,连忙宽解,你当时也面临枪林弹雨,即便是冲出去也只不过是送死而已,你能够幸免于难已经是非常幸运了。」
程干帆用力搓了搓脸,努力掩饰眼角的泪水,「老师,我,内藤君那边…说着,他哽咽了,又是一个鞠躬,「幸有老师知我。」
「内藤君不可能不知道他舅舅的死,实际上宫崎君并无责任,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宫崎君当时受伤实则是受到了他舅舅的牵连。」一直在一旁欣赏这一切,甚至可以说是看的津津有味的坂本良野说话了。
悲愤的程千帆擦拭了眼角,他的心中一动,不禁为坂本良野喝彩。自己这个朋友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
坂本良野这句话看似很普通,只是陈述事实,但是,坂本良野紧扣长友寸男是内藤小翼的舅舅,一口一个舅舅',这是非常微妙的心理暗示一一内藤小翼因私废公,不管他做什么,都免不了有动机不纯的怀疑!
「为什么内藤君明明知道事情真相,却还是坚持认为宫崎君有责任?」坂本良野继续说道,「这是因为内藤君的心理上有问题。」
「心理上有问题?「程干帆看向坂本良野,目光不解。
「内藤君无法接受舅舅的死,并且舅舅是在上海遇刺的,严格来说,在帝国驻上海总领事馆工作的内藤君是东道主,他的心中会有照顾不利的内疚之情的。」坂本良野侃侃而谈。
「你的意思
是,内藤君因为他自己的心中内疚,所以,他为了自己心里好受点,就坚持认为长友老师的死责任在我?」程千帆面色无比阴沉,咬着牙。「可以这么理解。「坂本良野点点头。
「内藤小翼!」程干帆咬牙切齿,「他是蠢货吗?他最应该做的难道不是杀死更多支那人,以支那人的鲜血来祭奠长友老师吗?他这样做,这种想法,简直是不可理喻!」
坂本良野摇摇头,「这是心理问题,我这段时间正在研究关于人的心理问题,有一个有趣的发现。」
不待宫崎健太郎和今村兵太郎说话,他便兴致勃勃说道,「就以内藤君为例子来说,他不断对自己说,舅舅的死是宫崎健太郎造成的,这种不断的心理暗示下,恐怕在内藤君的心中,他已经无比笃定舅舅的死是宫崎君造成的。说着,坂本良野停顿了一下,微微一笑,颇有专家学者风范,「甚至于,不排除内藤君此时已经在脑子里倾向于一种在常人看来更加不可理喻的认知和结论。」
「什么意思?」程干帆冷哼一声,问道。
「良野,你的意思是。」今村兵太郎思索说道,「内藤现在已经认为长友君的死,不仅仅是健太郎保护不力造成的,他甚至觉得长友君的遇刺,是健太郎在幕后主使.」
说着,他看了自己的学生一眼,「也就是说,内藤甚至怀疑健太郎和重庆方面勾结,害死了长友君。」
「简直是不可理喻!疯了!疯了!「程干帆眼眸中满是不可思议,然后是更加巨大的悲愤情绪在蔓延,他喃喃自语,「疯了!内藤小翼这个愚蠢的家伙!他疯了!」
「不是怀疑。」坂本良野摇摇头,「此前,内藤推动了宪兵司令部对宫崎君的调查,事实上,那次调查反而证明了宫崎君的清白。」
他看着宫崎健太郎,「今村叔叔你当时训斥了内藤,命令他不可再骚扰宫崎君,在这样的情况下,内藤依然死咬着宫崎君不放,这说明了一一」
他推了推镜片,随后双手交叉一握,「说明内藤是无比确信,或者说是不断的心理暗示下,他心中确信宫崎君和重庆方面勾结。」
「太荒谬了。」程千帆摇着头,他苦笑着,笑容中带着愤怒,还有一丝无奈,「荒唐,愚蠢,可恶!」
今村兵太郎若有所思,坂本良野这一番分析,初听之下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细细琢磨之下竟然颇有几分道理,与他而言,内藤小翼为何一直死咬着宫崎健太郎不放的原因,似乎是找到了:
宪兵司令部此前的试探和调查已经证明了健太郎的清白,这种情况下内藤继续纠缠不休,不仅仅不理智,更是令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