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茶楼之后,高典揉了揉脸,全程都在演戏,真是太难了。
两人做好约定,高典却并没有完全相信金玉齐的话。
只是此刻,他有些摸不准金玉齐到底想干嘛。
但是他绝对不相信金玉齐是真的为了他的那些员工。
想到这里,高典忽然一怔,他发现了自己心态的变化。
或许是之前魏巧依的提醒,让高典时刻关注着自己。
以前他不会用这么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可是这次,他用了最大的恶意去揣测金玉齐。
高典摇了摇头,或许是金玉齐让他回忆起一些不好的事,所以高典对金玉齐可谓是恶意满满。
当然了,金玉齐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是他主动来招惹典心楼的。
回到典心楼,在下班之后,高典见了见那位给他递简历的金满楼员工。
这位员工是一个身材中等的男子,看起来年岁不大,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憨厚的模样。
青年见到高典够,有些紧张。
“你就是朱彬?”高典问到。
“高总,我是朱彬。”年轻人朱彬回答。
“你的简历我看了,我对你倒是挺满意,就是典心楼厨房的人足够了。”高典说到。
朱彬闻言,有些失望,不过他也聪明,知道高典找自己过来见一面,就还有希望,不然的话,根本不会让自己过来。
“高总,我真的非常希望能够进入典心楼工作。”朱彬说到。
高典看着他说:“你在金满楼不是做的很好吗?怎么突然想着跳槽?”
朱彬苦笑道:“金满楼都快要倒了,金扒……金总倒是不缺钱,可是我们这种普通员工不同,要养家糊口,就肯定要谋一个出路。”
高典若有所思,说到:“可是我听人说,你们金总对你们很好,你们都不愿意离开,要和金满楼共存亡?”
朱彬脸色不屑的轻呸一声,说到:“您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话?那金扒皮对我们好?每天心情不好就来厨房骂一顿,平日里发点工资还要这里扣一点,那里扣一些。我们每个月的工资就没有拿齐过!”
显然这个话题让朱彬很是生气。
他骂出这些话,估计也是在心里憋的太久。
高典疑惑道:“那你们为什么还待在金满楼没有走呢?”
既然金玉齐如此对待,那大不了走就是。
这就是高典自身的认知问题了。
“走?哪儿有那么容易走啊。对于我们这种普通人来说,每次离职都需要很大的勇气,年轻的时候无所谓,可是我们这种有了家庭的人,那离职就不能只为自己考虑。
我要是离职,我怎么养家糊口呢?从这里离职,下一份工作还不定什么时候能够找到。
再说,金扒皮还扣押着我们三个月的工资,一旦我们无故离职,那这工资可就难要回来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金满楼看着就要倒了,可是金扒皮一直不放人,我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像我这样悄悄递出去简历的人,单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
朱彬苦着脸说到。
高典还没有成家,不过对于朱彬的苦衷,还是深有体会的。
听到朱彬所言,高典心中大概有些猜测,金玉齐说的话,果然大部分都是假的。
那么……金玉齐的目的呢?
高典心里暗自思索。
“你们想走,其实是可以走的,工资也能要的回来。现在法律对于这方面的保护,是很到位的。”高典说到。
朱彬摇了摇头说到:“我们哪儿会去弄这些。”
其实拿回自己的工资,办法有很多,真要离开,金玉齐也不敢真的不给。
只是很多人并没有想过通过法律的武器来保护自己,想的只是留下来干活,期望着哪天金玉齐能够良心发现。
对于这种情况,高典并不好去发表什么意见。
“我有些好奇,金满楼刚刚开业的时候,不是生意很火爆吗?怎么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高典问到。
这也是他见朱彬主要的目的。
“高总,这可不是我们的原因。”朱彬连忙说到。
他现在在求职,就怕高典误会金满楼的倒闭,和他们厨房有关系。
对此,高典也不多做解释。
“金满楼之所以倒,其实都是金扒皮自己作成这样的。”朱彬说。
高典疑惑道:“你是说金玉齐自己把自己的金满楼搞垮?他图什么啊?”
“他没想搞垮金满楼,只是想多赚钱。”朱彬撇了撇嘴道。
“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能和我说说吗?”高典问到。
“当然可以。”朱彬一口答应下来,他现在恨不得解释的明明白白,就怕高典误会。
“一开始金满楼生意是挺好的,不过后来金扒皮要开源节流,金满楼的生意就一落千丈。”朱彬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