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气着。
&ep;&ep;顾野又给程行知打了通电话。
&ep;&ep;将车窗关上，顾野往后靠着，问：“楚馥人呢？”
&ep;&ep;“在e国。”程行知说，“没来得及跟你汇报。有线索说陆侨在e国，楚馥就去探究竟了。”
&ep;&ep;顾野轻拧眉：“不是让她别再这样了吗？”
&ep;&ep;“嗯。这次是来真的。”
&ep;&ep;“所以？”
&ep;&ep;“她觉得配不上。”
&ep;&ep;顾野一哽。
&ep;&ep;再没了话。
&ep;&ep;……
&ep;&ep;白术早弄到牧云河的房间号，绕过了前台，径直进了电梯。
&ep;&ep;找到房间，她按响门铃。
&ep;&ep;门没开。
&ep;&ep;又按。
&ep;&ep;还没开。
&ep;&ep;继续按。
&ep;&ep;……
&ep;&ep;反复了半天，门没开，但惊扰到了酒店保洁员。她推着清洁小车过来，狐疑地打量着白术，同时手摸向放在腰间的对讲机。
&ep;&ep;白术一扭头，问她：“房卡有吗？”
&ep;&ep;“你……”保洁员警惕道。
&ep;&ep;这时，白术从兜里摸出证件，打开，亮出证件照和身份：“国际警察，正在办案。”
&ep;&ep;保洁员停下摸着对讲机的小爪爪，悚然一惊，对白术肃然起敬。
&ep;&ep;十秒后，白术拿到房卡开门，把房卡还给满脸八卦的保洁员，递给她一个自己领悟的眼神，然后就推门而入。
&ep;&ep;保洁员什么都没来得及偷窥，门又被关上了，她悻悻地走了。
&ep;&ep;白术扫视了一圈。
&ep;&ep;这是一间套房，非常乱，满地的酒瓶和杂物，估计一直没让人来清扫。
&ep;&ep;往里走，见到一个躺倒在落地窗前的身影，衬衫乱糟糟的，没系领带，清俊温和的脸满是胡茬，头发凌乱，乍一看很难把他跟牧云河挂上钩。
&ep;&ep;白术走过去。
&ep;&ep;蹲下身，她喊：“哥。”
&ep;&ep;“……”
&ep;&ep;牧云河一动不动。
&ep;&ep;白术伸出手指，贴近他的鼻尖，试探着鼻息。
&ep;&ep;还有气。
&ep;&ep;一身的酒味儿。
&ep;&ep;蓦地，牧云河抓住她的手，眯缝着眼，嗓音嘶哑地喊：“阿楚……”
&ep;&ep;白术没动，只说：“我不是。”
&ep;&ep;“你谁啊？”
&ep;&ep;“你妹。”
&ep;&ep;“小仙女啊。”牧云河迷茫的眼里满是失望，他松开了白术的手，喃喃说，“你回来了。”
&ep;&ep;他翻了个身，背对着白术，继续消沉。
&ep;&ep;白术找出个哨子，叼在嘴里，一吹：“哔——”
&ep;&ep;牧云河被惊得抽搐了下。
&ep;&ep;他将头扭过来，迷瞪着眼，抬手遮着光，视野里是白术。
&ep;&ep;“我给你一个小时。”白术的声音很平静，“如果你还不能醒酒的话，我就找人追杀楚馥。”
&ep;&ep;追杀？
&ep;&ep;这哪需要一个小时，一分钟就够了。
&ep;&ep;牧云河强撑着起身，颓丧的脸上露出几分正经：“你说真的？”
&ep;&ep;白术颔首：“我说真的啊。”
&ep;&ep;“别这样。”
&ep;&ep;“一个小时。”
&ep;&ep;牧云河抹了把脸，急切地说：“醒了！”
&ep;&ep;“那好。”
&ep;&ep;白术站起身。
&ep;&ep;“白术。”牧云河拽住白术的手腕，抬起头，纵然神志不清但异常坚决，“别对她做什么。”
&ep;&ep;白术冷静地看着他：“我不会。”
&ep;&ep;“是，你不会的……”牧云河清醒几分，心知白术的为人，道歉，“对不起，我就是……”
&ep;&ep;“没关系。”白术说。
&ep;&ep;牧云河将手松开，手搭在膝盖上，左手撑着头，满是颓丧消沉。
&ep;&ep;晨光透过落地窗折射进来，笼在他身上，光芒是那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