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他的死亡证明嘞——好像是陆侨不知用什么办法给他办了身份证吧，登记了。其他小孩才惨呢，没有身份证，不知道叫啥，连死亡证明都开不了。”
&ep;&ep;“……”
&ep;&ep;白术控制住想要踹他的脚。
&ep;&ep;妈的。
&ep;&ep;你才有死亡证明呢。
&ep;&ep;“见过尸体吗？”白术问，语气冷飕飕的，冒着阴风。
&ep;&ep;“没有，我又不在现场，去哪儿看啊？”邹沉赶紧道，“但我知道那个组织找到的小孩——死咯，全死咯。一个都没活下来。”
&ep;&ep;“……”
&ep;&ep;尚在人世的阿绫沉默地看着邹沉。
&ep;&ep;白术听到这里，心理清明了几分。
&ep;&ep;——估计是救了一批孩子出来，但为了掩饰他们的过去，让他们有重新开始的机会，所以干脆称他们全死了。
&ep;&ep;——这样的话，“陆野的死亡证明”一事，也有了解释。
&ep;&ep;“再问你，”白术将思绪整理了下，问，“你认识仲淮吗？”
&ep;&ep;“认识啊！”出乎意料的，邹沉没一点停顿地点头，“他是个天才嘞，白——第一任白队把她当接班人培养的。对了，我记得你还叫他哥哥来着。”
&ep;&ep;“……”
&ep;&ep;哥哥？
&ep;&ep;接班人？
&ep;&ep;这种完全不在白术记忆中的信息，又一次把白术冲击到了。
&ep;&ep;好在她信息接受能力还行，这么多超出她预想的消息一股脑灌进来，她竟然还是在一瞬间消化了。
&ep;&ep;“bw的接班人？”白术问。
&ep;&ep;“不是啊。”邹沉惊讶，似乎奇怪白术毫不知情，他道，“第一任白队是国内一流催眠师，她培养出来的学生，当然是催眠师。”
&ep;&ep;白术：“……”她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催眠师老妈？！
&ep;&ep;白术的表情还算镇定。
&ep;&ep;段子航已经开始扶下巴了。
&ep;&ep;他在心里直呼“卧槽”。
&ep;&ep;——白术这一家子隐藏得都挺深啊。
&ep;&ep;“仲淮是催眠师？”白术又问。
&ep;&ep;“……是吧。”邹沉估摸着道，“他又不是bw的人，我没怎么跟他接触过。在长宁市的时候见过几面，去了京城之后，就一次都没见过了。”
&ep;&ep;“……”
&ep;&ep;“……”
&ep;&ep;“……”
&ep;&ep;杂货铺里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ep;&ep;邹沉也沉默了。
&ep;&ep;白术一口气抛出那么多问题，他说了那么久，到现在都不知道——白术不惜得罪茗之味、被江湖追杀都要把他拎出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ep;&ep;——问这些陈年旧事，至于弄得这么声势浩荡吗？
&ep;&ep;——邹沉觉得自己不配。
&ep;&ep;半晌后，白术确定没别的问题了，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云淡风轻，“现在问纪队。”
&ep;&ep;“不行！”
&ep;&ep;邹沉猛地窜起来，瞬间倒退着上了几个台阶，如临大敌似的盯着他们。
&ep;&ep;白术：“……”
&ep;&ep;段子航：“……”
&ep;&ep;阿绫：“……”
&ep;&ep;怎么着，纪远这个名字，是提都不能提了吧？！
&ep;&ep;“我求你们了！”邹沉抓着栏杆，半个身子都趴在上面，求饶道，“别问纪队！我就知道他拿了笔钱周游世界了，其余的一概不知道！”
&ep;&ep;“……我能信？”白术歪了下头，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
&ep;&ep;眉目间漫开一点饶有兴致的味道。
&ep;&ep;本来就抱着试探的心思，想问问邹沉知不知道纪远的下落，但现在——
&ep;&ep;邹沉的反应证明一切啊！
&ep;&ep;“我问一下……”邹沉声音弱弱的，视线望向段子航，“是纪队整人厉害，还是……”他的眼神直往白术身上瞥。
&ep;&ep;段子航笑了下，实话实说：“如果纪队还良心未泯，可以给死刑犯一个痛快的话，这位……”段子航笑得阴森森的，真情实感地说，“她能让人先死去活来一百零八回折磨致死。死了还得物尽其用，该利用的一样都不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