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老祖此时有些慌张。
他着实没有想到，李珏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李珏神色平淡，目光清冷，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菩提老祖道：“贫道不知，道友此言何意。”
李珏呵呵一笑，“你当真是不知，还是装傻充愣？”
菩提老祖紧盯着李珏的双眼，沉默了片刻。
良久。
才道：“贫道当真不知。”
李珏哈哈大笑起来，“既然你选择不知，那就当做不知吧。但是你要记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为菩提，佛门之中有一个准提，你为佛门做事，还需要我说的更多吗？”
菩提老祖的脸色瞬间变了又变，这一刻他可以肯定李珏绝对已经知道他的身份。
心如电转，在思考对策。
他本有大智慧，但是这一刻自己的身份即将被揭晓，而且是当着孙悟空的面让他心慌失措。
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沉默了片刻。
孙悟空皱起眉头，他听李珏说过，许多佛门隐秘的事，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师傅，菩提老祖竟然也跟佛门有沟联。
他想要知道更多的真相，但是不管是李珏还是菩提老祖，似乎都不想告诉他。
菩提老祖直勾勾的盯着李珏，抿了抿嘴：“贫道实在是想不明白，世上怎会有你这种惊才绝艳，无所不知之人。”
李珏呵呵一笑，“我说过，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也许世上知道你的人并不多，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知晓你的身份。”
菩提老祖道：“你来这就是想要揭穿贫道的身份？”
李珏摇了摇头，“我来这里，只为讨回一个公道。你已经将悟空逐出师门，按理来说你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师徒关系，你更加没有资格把他送到佛门去受苦受难！”
“既然你做了，我只想要你一个态度，怎么说你也是悟空的长辈，我也不要你给他道歉。我是他的师父，从一开始就是，所以你给我道个歉，并且把菩提树交出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菩提老祖一愣，皱起眉头，随后直接摇头，“贫道并不认为做错了，始终坚信是为了悟空着想，佛法确实比以前更加高深圆满，悟空若是加入佛门，必定能够求得大致在证得正果。”
他神色逐渐变得平淡，目光变得有些清冷，站了起来，道：“虽然说贫道已经将悟空逐出师门，但是当初将他带到佛门灵山的时候，也是有问过他是否愿意相信，他选择了相信，而贫道又认为佛法可以度化他的心性，自然就把他送到佛门去接受佛法的洗礼。”
孙悟空眼神之中的失望之色越来越重，他本来对菩提老祖还是心生愧疚，以及期盼有朝一日菩提老祖能够给他道个歉，解释清楚。
但是他想要的是解释，而不是狡辩。
他在佛门确确实实是遭受了苦难的，那是佛门想要让他低头接受佛法的度化，并不是他所想要的求取长生所必经遭受的苦难。
更何况，李珏也说得对，他已经修行了道德经和黄庭经，佛法之中难道还有比这个更加高深的？
如果连道德经和黄庭经都无法让他长生不老，佛法之中就有不成？
菩提老祖遮遮掩掩，似乎跟佛门之中的准提圣人有所勾连，所以才会想要把他卖给佛门。
悟空的内心闪过了无数想法，已经自动脑补了许多东西，其中菩提老祖在他的心中地位已经逐渐的降低。
菩提老祖继续道：“贫道既然没有错，就不会向你道歉。至于你所说的菩提树，贫道也不会交给你。”
悟空忽然道：“师父，菩提树乃是佛门所有，为何会被你救走？”
菩提老祖道：“天地洪荒初开，诞生阴阳两棵菩提树，本座是其中一棵，另外一颗就在须弥山之上。如今你们想要把那棵菩提树给捣毁，本座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悟空道：“师父既然能够在最危急的时刻把菩提树给救走，那肯定就知道弟子在菩提树下所遭受的苦难，为何师父能够选择坐视不管？”
菩提老祖道：“本座早已经说过，你在菩提树下所遭受的一点皮肉之苦，只不过是佛法修行过程之中所必需的一些苦难，修行路上若是连这点苦难都遭受不住，注定无法长生。”
悟空摇着头，眼神之中的失望之色越来越浓。
但是。
菩提老祖却已经不在乎了。
因为他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孙悟空对他已经产生了抵触心理，就算他说破了天，也不会挽回自己在孙悟空心目中的地位。
更何况。
李珏还在这里，他说破了天也说不过李珏，因为李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一旦戳穿，说什么都没有用。
李珏看着菩提老祖，微微点了点头，“很好，既然你选择不道歉，不承认错误，也不肯交出菩提树，那我就只好毁了方寸山。”
悟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