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蓝望着天边的云卷云舒。
一切讲清楚之后,他看那云,不似云,倒像是一朵圣洁的莲花,透着禅意。
脑海中一下子冒出来许多的词汇:修身养性,天道酬勤,奋发图强,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心情一下子松了,脚下步子也更快了,口中自然地哼着:“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我听见远方下课钟声响起,可是我没有听见你的声音,认真呼唤我姓名……”
*
无双一遍遍呼唤倾蓝,可是他还是离开了。
亲兵拦着她,最终将她送回国宾接待室。
她站在门口,阳光落下将她的红发笼罩的更加张扬,多好的青春年华啊!
她抽泣着,往里面走,又觉得倾蓝不在这里,她站在哪里都觉得没有位置。
君鹏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望着凌冽,道:“洛老弟的意思是,我们无双的人流白做了?清白也是白白失去了?是这个意思?”
凌冽冷笑了一声,道:“倾蓝的兰心草是君大哥给的无双吧?”
无双面色一白,君鹏第一时间瞪了无双一眼,无双吓得浑身发抖,而君鹏一口咬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兰心草?”倾慕当即追问起来:“是什么东西?伤害到二皇兄了吗?”
“没事。”凌冽不想多提,只想当成一个筹码,且对君鹏父女点到即止。
毕竟连倾蓝都不知道。
而且,倾蓝之前也说过,让倾慕对无双宽厚些。
凌冽即便再厌恶她,她也为倾蓝流过一个孩子,如果君鹏父女知趣,离开就罢了。
倾慕却是拧起了眉头,望着无双手腕上的镯子,道:“那是老祖宗留下给洛家孙媳妇的镯子,无双公主跟二皇兄已经分手,再留着也没有意义,还是摘了吧!”
无双将手背在身后:“不!”
倾慕笑了:“你确定要得罪我吗?”
无双望着眼前与倾蓝一样的脸,却不一样的眸子,道:“太子殿下贵为储君,怎能如此逼迫一个女子!”
倾慕点了点头,道:“你在m市中的那一箭,挺蹊跷,不如我们来谈谈吧!”
他起身,走到了无双身边,绕着她转了小半圈,又道:“其实我二皇兄没在这里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因为如果一件件的真相摊开摆在他的眼前,我怕他心中有了更大的阴影,晚上吓得更不敢睡觉了!无双公主,你说是吗?”
他停住步子!
犀利的眼在她脸上冷冷一扫!
无双咽了咽口水,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求救的目光朝着君鹏看了过去:“父皇!太子殿下说的我听不懂!难不成,女儿陪了二殿下这么多日,说分就分手,白白糟蹋了女儿,还要再往女儿身上安罪名吗?”
“洛倾慕!”君鹏猛然站起身,一幅慈父的模样走上前,疼惜地将无双护在身后:“你不过是个储君罢了,就是你父皇也不能当着我的面说这种没有证据的指责!你代表的,可是宁国的形象!”
“是吗?”倾慕冷笑了一声,忽而趁着君鹏不注意,一拳猛地击中在君鹏的腰腹!
君鹏抱着肚子轰然蹲地!
面色异常痛苦!
“啊~!”无双吓得厉声尖叫,可是没有人进来!
凌冽也被倾慕吓了一跳,起身望着倾慕道:“你干嘛?”
倾慕耸耸肩,慵懒道:“之前在纽约陪着沈歆旖待产的时候,去瑾容爷爷家里做客。瑾容爷爷告诉我,之前君鹏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挨过他的揍,而且一拳击打在肚子上,君鹏就会毫无形象地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瑾容爷爷还说,原本有机会他可以杀了君鹏,却错过,让我下次千万别错过!”
凌冽面色一沉:“倾慕,适可而止!”
“救命!救命啊~!”无双哭出声来,吓得冲到门口去拍门!
卓然闻言赶紧开门,可是一看是君鹏蹲地,凌冽父子好端端的站着,无双吓哭,卓然毫不犹豫地将门再次关上,并且让周围的亲兵退下!
“开门!开门啊!呜呜~开门啊~!救命啊~!”无双吓得哇哇大哭!
君鹏小时候肚子受过伤,所以那个部位不能重击,否则一两分钟的时间都缓不过来,特别特别特别疼。
他原以为年轻的时候,被洛瑾容揍得那一下,是洛瑾容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但是现在看来,洛瑾容还将他的死穴告知了洛倾慕,这就表示:洛瑾容其实早就把他查的透透的了!
倾慕双手插在裤兜里,不耐烦地望着无双:“说。兰心草是什么!”
无双听说他们要弄死君鹏,吓得已经六魂无主了!
她抱着脑袋,哭个不停,道:“呜呜~那是催情的草药,呜呜~是我父皇给我的,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对蓝蓝用,因为我不想用的,呜呜~我真的不想用的,可是我陪着他,日夜陪着他,他都不碰我一下,呜呜呜~他梦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