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昭禾替小芭说话,迩迩眉头微微蹙起。
他倾身上前,将昭禾拥住。
都是他上次跟小芭说的不够严厉,才会让她有胆子私下里来找昭禾。
自责与疼惜涌上心头,迩迩又想起昭禾个性很烈,怎会忽然晕倒?
如果小芭说的让昭禾不痛快,大不了两人打一架。
可她们没有打架。
迩迩忽然想起收起的那本书。
他亲吻了昭禾的额发:“昭禾,刚才地上有本书,跟你晕倒有关系,是不是?”
昭禾浑身一僵。
那些看过的文字,一字一字重新浮现在脑海中,如同解不开的结。
迩迩能感觉到她的不安,俯首望着她:“昭禾,到底怎么了?”
昭禾坐起身,往地板上看过去。
迩迩轻叹:“书已经被我收起来了,你如果不说,那我就自己翻阅一下,总会……”
“别!”
昭禾惊呼出声!
她扬起惨白的小脸望着他,惊觉失态,又无可遮掩,心中忐忑更胜。
迩迩深吸一口气:“昭禾,我们之间不该有秘密,对不对?”
昭禾咬着唇,眼中噙着泪,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迩迩。
迩迩从头到尾都很安静。
其实,消除九尾狐的特性,本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如果没有昭禾的出现,这个特性能不能消除都是无所谓的,一如迩迩当初跟倾慕说过的那样:圣宁就算结婚,他也想一个人单着,他觉得一个人单着也很幸福,只是大家不理解他的幸福。
如今……
望着怀里的小昭禾。
她的笑容很灿烂,她的泪水很悲伤,她有霸气犀利的时候,也有温柔善良的时候。
她是如此鲜活生动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她霸道地、倔强地只喜欢他,满脑子只有他一个人,满心只想跟他在一起,她如此全心全意的爱着他。
正因为有这样的昭禾,才让迩迩有了做梦的勇气。
只可惜……
不是所有的美梦都有意成真。
迩迩僵硬地笑了笑,温柔地说着:“所以之前,你父皇在祭天台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却骗了我们。”
昭禾仔细观察迩迩的表情,她很替他担心。
她抱紧了他,小声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这又怎样?
小芭刚才跟我说,她早就知道了,所以她可以跟你一直相守下去。
我听了,心里很不服气。
因为我也爱你啊,难道我就不能跟你一直相守下去?
再说了,那种事,就是为了生孩子而已,我们如果不生孩子的话,也是可以的嘛!”
昭禾很怕迩迩难过,抓住迩迩的袖子用力摇着:“白洛迩,你说好不好?我们可以结婚的,只要我们不生孩子!”
迩迩眼中腾起雾气,将昭禾抱的紧了紧。
他没有办法回答。
她还小,根本不知道男女之那种事,她只是单纯地想着要不要孩子。
而她如花的年纪,他们两人都是与天地同寿的性命,一旦坚持要这样做,那就是说,他要耽误她的青春让她一直守活寡。
她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女人。
这对她何其不公?
昭禾见他不说话,气的不行:“白洛迩!难道你要跟我分手,然后跟小芭在一起?”
“胡说八道!”迩迩无奈地叹息:“怎么又扯上小芭了?”
“她巴不得我们分开!我才不要,我就要缠着你一辈子!我们就做一辈子不要孩子的夫妻,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
“……”
接下来的时间,昭禾反复追问了迩迩无数次。
迩迩没有一次回答。
甚至她每问一次,他心里就痛一分。
最后,迩迩无法,唯有点了昭禾的睡穴,让她彻底安静下来。
窗外暗无天日,黎明好像永远都不会来了。
与此同时,功德王府。
玄心近来嗜睡,总喜欢吃点辣的。
用她的话说,就是每天早上微微有些恶心,不过吃了辣的,胃里就会舒服一些。
她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毕竟跟裳生通房也有些日子了。
玄心非常期待,想到琉茵每次给她发的小皇孙的视频,她就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可是她却不敢随便说出来,就怕万一是个乌龙,反倒闹了个笑话,让大家跟着空欢喜一场。
终于,她这个月的例假已经迟了三天没来,她自己有些坐不住了。
晚上跟父母聊天,逛园子,然后回来一起看电视,她还磨磨蹭蹭地赖在父母身边不肯走。
上官哭笑不得地望着玄心:“裳生后天就回来了,你是不是太想他,所以不敢回去一个人睡呀?”
听见母亲这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