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去了皮肉?
昭禾闻言大惊,从琉茵怀中探出脑袋,小心翼翼看了眼迩迩的方向。
他手腕上那一块地方,面积不大,却鲜血淋漓,实在可怖!
“你疯啦!”
昭禾哭着瞬移至他面前。
琉茵只觉得怀中一空,再一看,昭禾已经用力握住迩迩的手臂,望着他的伤处,泪水止不住地流。
而迩迩目光温柔如水,见昭禾如此在意自己,嘴角竟然还牵起淡淡的笑意。
琉茵顿觉自己像是发光体,悄咪咪地起身出去,还给他俩轻轻关上了门。
小芙正好送点心上来,见琉茵从套房出来,诧异地问:“殿下,您怎么留郡主一个人在里头?”
那里头是洛晞夫妇的套房,属于洛晞夫妇的私密空间。
琉茵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尊王殿下来了,我们先在小厅等一等吧。”
门内。
昭禾望着他的伤口,泣不成声,泪水一滴滴落在迩迩的伤口上,龙眼龙泪都属佳品,原本迩迩还觉得钝痛的手腕,一下子因为有了龙泪的滋润而止了痛感。
他抬手擦去昭禾的眼泪,温柔道:“对不起,我错了。”
昭禾扬起小脸,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你错在哪里?”
迩迩深深凝视着她,缓声清晰地说着:“一错,错在小芭拿走了你的模型,我却不知道,没有及时跟她要回来。
二错,错在没有保护好你,你本就性格冲动,可今天却一直在隐忍,先喷火的人也不是你,我应该及时了解情况,批评小芭,让她给你道歉。
三错,错在小芭附在我手腕上之后,我见你生气,我不敢动不敢说话,我不该如此木讷。我就应该在第一时间把她从腕上挪开,或者反应更敏捷些,不让她碰到我才对。
四错,我让你哭了,让你伤心了。
昭禾,我错了,对不起,我发誓,永远没有下次了。”
迩迩的声音带着低低的乞求,听得昭禾心软。
而他条理清楚,说的句句都在昭禾的心坎上。
昭禾抿了下唇,哑声问:“那,那你有没有喜欢过她?如果没有出现,你们会不会在一起?你以前给她做过小冰床,都没有给我做过什么床。”
迩迩马上做发誓状:“我对小芭,完全是师徒之情,没有任何男子对女子的情意。
如果你不出现,那我肯定跟从前一样,做一个淡泊却勤勉的青丘帝君,至今单身。
我给小芭做冰床,是因为师者为父,她无父无母无亲人可依靠,我既然做了她的师父,便将她当成小辈来照顾,别说是小芭,就算是任何晚辈,需要我的时候,我也会这样帮助他。
我没有给你做过床,是因为你根本不需要啊。
你如果想要……
那……”
迩迩默了一瞬,又道:“那将来,若有一天你我大婚,我们的婚床,我亲手来做。如何?”
昭禾听着,心怦怦跳,小脸一下子烫起来。
她低下头,明明害羞的很,却还是凶凶地说着:“这还差不多!”
迩迩松了口气:“你不生我气了,对不对?”
昭禾抿了下唇,认真望着他的伤口:“怎么办?这个要怎么治?”
迩迩勾唇一笑,握着她的小手,轻轻放在自己的伤口上。
昭禾怕碰疼了他,掌心都是颤抖的。
而迩迩则弯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有你在,我所有的伤,都会被治愈。”
言罢,他站好身子,放开了昭禾的手。
昭禾也拿开自己的小手,却见迩迩的手腕恢复如初,再也米有之前可怖的样子。
“咦?”
昭禾抓着他的手,又摸了摸,又捏了捏,确定是真的好了,才抬头问:“怎么回事?”
迩迩笑了:“因为有你啊,我不是说了吗?有你在,我所有的上,都会被治愈。”
昭禾抬头望着他,眼底有一丝喜悦的光芒在闪烁。
迩迩牵着她。
琉茵在小客厅喝茶,守着小皇孙,耳畔忽然传来迩迩的声音:“我跟昭禾回尊王府了。”
一句,清晰明了。
琉茵甚至来不及跟昭禾说话,也看不见任何人,那道声音像是从未出现过。
尊王府。
昭禾万万没想到,跟着迩迩回来之后,父母居然也回来了。
草坪上,澈跟圣宁陪着洛杰布夫妇聊天。
小睦睦骑在仙鹤的背上,仙鹤为了讨好澈,居然甘愿当起了斗鸡,载着小睦睦再做斗鸡表演。
刚好小睦睦性格好战,他手中拿着泽建送的小军刀,做为他想象中可以指挥千军万马的长剑,不敢喊着:“啊!啊!”
见昭禾跟迩迩回来,大家扬唇轻笑,简单地打着招呼。
对于之前他们闹别扭的事情绝口不提,省的孩子们感到尴尬。
迩迩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