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功原本胜券在握的表情有些凝固。
看着手机屏上“曲蔓蔓”三个字,他有些僵硬地咽下口中的食物,放下餐具。
家人们纷纷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而他则心事重重地接了电话:“蔓蔓?”
想想对倾容递了个眼神。
倾容跟大家一样竖起了耳朵。
曲蔓蔓在电话里道:“泽功,我刚跟我爸说我要跟你结婚,可是他把我锁房间里,说要带我去做人流,你快点来救我啊!呜呜……”
泽功:“……”
曲蔓蔓:“呜呜呜,你快来啊,呜呜……”
泽功:“嗯。”
他轻轻一声,就赶紧结束了通话。
这一刻,他手脚冰凉,整个人像是从头到脚被人泼了一盆凉水。
面对家人们的目光,他想起刚才父母谆谆教导的话语,心中更觉得滋味复杂。
他想安慰自己,或许只是巧合。
可曲蔓蔓被风轩夫妇带回去这么多天,她一直没有消息,今天王府刚给元冰买了豪宅,曲蔓蔓马上就来了电话。
泽功忍不住去想:在她的心里,究竟是他重要,还是豪宅重要?
“额,”泽业缓声安慰:“二哥,我觉得你还年轻,生儿育女的事情不着急的。”
泽功斜了他一眼。
他立即垂下目光不再多言。
泽业则是从头到尾不说话,他本就最小,而且长大后,他们几兄弟已经很难有时间聚在一起陪着父母好好吃顿饭了,他不想为了不相干的人坏了这顿饭的氛围。
想想给泽功盛了碗汤:“你好好想清楚。”
没有人问泽功,曲蔓蔓在电话里到底说了什么。
事实上,他们有心竖起耳朵听,却也只能听出她好像哭了,具体说了什么,根本听不出来。
但他们了解泽功,从泽功前后变化的表情上,大家已经懂了。
泽功拿起在部队食堂吃饭的速度来,三两下解决,拿着手机就道:“我回兰苑了。”
他回去之后,洗了个澡。
换了身衣裳,他驱车前往风轩的家。
因为是第一次去女方家里,他专门在兰苑的仓库里挑了几样礼物。
不论怎样,曲蔓蔓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她来电话求助,他都不可能丢下她不管。
子曰过来汇报:“二少带着礼物出门了。”
倾容有些伤愁:“这孩子,不会是去抢人的吧?”
想想也头疼的厉害。
面前,泽立跟泽业两个儿子还在身边坐着。
她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缓缓道:“不过,道理已经给泽功说清楚了,他听也好,不听也好,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自己的路自己负责。
以后真的有因为娶了个媳妇,就兄弟生隙、影响团结的事情发生,不论是谁,我直接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就是了。
到时候,你去进宫,求陛下在族谱上把他名字去了。
我可不想因为一个逆子,搞的一个王府分崩离析!”
泽立跟泽业都心里打着突突,心知母亲这是借着二哥的事情给他们醍醐灌顶。
他们也弱弱地想着:以后找媳妇,一定不能找事儿精。
风轩家里。
曲蔓蔓闹绝食,晚上家佣做好的饭菜,送过去,她连门都不开。
风轩夫妇过去劝了好几次,她都不理会。
她心知,泽功马上就要来了,他答应过来救她的,而细细一想,从两人相识以来,但凡他开口允诺过的事情,每一样他都做到了。
风轩见女儿这般闹,脾气也上来了:“不能这样惯着她。她不吃也好,明天一早手术,术前刚好不能吃东西!”
他冷着脸,拉着妻子去餐厅用餐。
吃到一半,家里门铃响了。
家佣过去开门,瞧见一位大帅哥提着两个精致的礼盒,器宇轩昂地站在门口,不由微怔:“您是?”
泽功温声道:“你好,麻烦跟曲大人通报一下,在下姓洛。”
家佣一听这个姓氏,马上把人迎了进去,还去通报。
风轩夫妇也赶紧过来。
不等他们靠近,曲蔓蔓的房门已经打开了。
她红肿着双眼,朝着泽功的方向委委屈屈地走过来,苍白的小脸好似要破碎的玻璃,瞧着人热心疼。
泽功看了她一眼,赶紧把礼物放在一旁,规矩地立着:“伯父,伯母,这是一点心意。没有经过你们允许就擅自过来,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当过兵的男人,就是这样,做什么事情都一板一眼,就连站在这里也是这样,笔直如松。
他目不斜视,坦然地看向风轩夫妇,打过招呼,又看了眼曲蔓蔓。
曲蔓蔓走过来,躲在他身后,拉住他一只手:“泽功,我爸爸要带我去打胎。”
泽功抿了下唇,握住她的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