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杰布被凌冽说的面红耳赤。
望了眼天色,他必须赶回首都去了:“下次我跟月牙一起来看你!”
凌冽的眸子一下子亮了:“什么时候?!”
洛杰布一怔!
瞧吧,这孩子记挂着给幻天阁里的爷爷带茶叶,记挂着母亲早日来看他,就是不期盼着父亲!
他这个父亲做的真是够失败的!
也确实,在过去二十多年的风雨中,他错过了这孩子一整个成长的轨迹……悔恨!
洛杰布起身,领着诺一朝外走:“尽快吧!”
大门打开,洛杰布跟诺一的身影消失,卓然等人亲自护送他们上车,回到别墅里之后,禀报道:“四少,陛下的车在护国军的护送下已经离开了。”
凌冽的眼定定瞧着洛杰布离开的方向。
好半晌,才幽幽吐出一句:“也不多坐一会儿,能有多忙。”
慕天星撇撇嘴,无奈道:“就知道你嘴硬心软,明明就是惦记着陛下了,他来了你还不给他好脸色看!”
“没有压力,他何来动力?”凌冽挑了下眉,终是收回了视线。
卓然又瞧着凌冽,表情认真道:“四少,陛下还说,那幅送去幕府的字,是他跟月牙夫人手握着手一起写下的。是送给您跟少夫人的新婚礼物。”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
凌冽雅致的目光柔和地落在慕天星的小脸上:“怎么上次岳父岳母来了,没听他们提起过?”
慕天星点点头:“我打个电话问问。”
于是,约半个小时后——
慕亦泽跟蒋欣亲自抬着一个不小的长方形锦盒过来了。
卓然将他们迎进屋子里,莫林见状,赶紧跟倪雅钧一起将茶几上所有的瓜果茶饮挪到一边去,空出一大片足以阁下这个锦盒的位置来。
凌冽彬彬有礼地站在厅中:“爸爸妈妈,辛苦了。”
慕天星也好奇地凑上前,这到底写了什么?
温润中带着探究的眼神,终是落在凌冽身上,慕亦泽跟蒋欣放下锦盒后,诧异地瞧着他。
“我跟你妈妈也是在天星逃婚之后第三天收到的,当时是市委书记亲自送来的。我们很是诧异,回去打开一看,更是吓了一跳。”
慕亦泽说完,蒋欣跟着补充起来:“上次是想带的,可是总觉得你们有秘密瞒着我们。在电话里的时候,我问过天星,她支支吾吾的,说要跟你商量过后才能告诉我们。于是我们想着,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等你们先定下来再说。万一路上出了事,我们可担待不起。”
其实,蒋欣也是想私下里跟女儿说字画的事情,又怕女儿自己也不知凌冽的底牌,怕吓着女儿。
她想要找女婿问,又怕女婿介意自己发现了什么,不敢作声。
这般心情,她怕凌冽误会,又怕解释不清楚。
然,凌冽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丝毫没有在意的意思,反而还带着一丝歉疚的口吻道:“是我不好,害的爸妈跟着担心了。我们先看看字画,一会儿我再解释。只是希望爸妈不要太过激动地好。”
妻子的家人便是自己的家人,他不愿意用一个善意的谎言去掩盖。
妈妈教过他,通往幸福的旅程必然是真挚坦诚的。
他听妈妈的话。
卓然知道里面东西贵重,戴了一副雪白的手套,亲自将锦盒边上盖着的小锁片打开,这才看见,里面的字写得不小,苍劲有力。
一笔一划间,情真意切,笔锋灵韵。
佳偶天成。
左侧上部还有洛杰布与倪夕月的私印,以及落笔日期!
慕天星瞧着,觉得心里感动,这是亲生父母对于大叔新婚的祝福,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礼物了。
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
凌冽的手,轻轻抚在这副字上,因着这字被人特意裱了起来,他不能直接触碰宣纸,只能触碰到那一层薄薄的玻璃。
周围用上等的千年沉香木做框,这等姿色的沉香木每克都比黄金贵重的多,用料还足,鼻尖暗香浮动,令人心神安宁。
曲诗文道:“以前四少夜里睡得不安稳,我也给四少点过沉香。这香去一切污秽,佛教里最上等的念珠便是它制成的了。”
莫林也道:“陛下跟月牙夫人用这么好寓意的框来裱这副字,一定也是期望四少跟少夫人恩爱白首,想要一切妖魔鬼怪都远离你们。”
倪雅钧深吸一口气,想起姑姑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地记挂着儿子,心里一动:“天下间的父母,不都是这般期待着的吗,不求子女大富大贵,但求他们平安康健!”
大厅里的人全都沉浸在这份浓郁的亲情里,备受感染。
而慕亦泽夫妇听了倪雅钧的话,刚开始没反应,再看凌冽面色眷念而深情,不由细细回味,全都面色大变!
慕亦泽及时拉住了蒋欣的身子,怕她激动。
凌冽忽而道:“收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