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很紧张,尤其听闻,倾慕一家小四口离家出走,她更是紧张。
“母后,这件事情我有不对,我跟倾容都会反思,都会劝太子殿下回来的。”
她话音刚落,倾容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他表情挺内疚,也挺惭愧。
看得出来,刚才凌冽推心置腹地责备并教导了他许多许多。
重新修葺过的明亮豪华的阶梯石上,倾容刚要下来,又听慕天星开始训话了。
“不论如何,大皇子将储君从寝宫赶出去,这个话题太负面了,就算流传到外间,人家只会第一时间想到夺嫡。
皇室兄弟不齐心,大臣们便会开始胡乱战队,各怀心思,以至于朝纲不稳,慢慢延展下去,倾容的兵跟倾慕的拥护者也会形成两股力量互相较劲,最终将万众一心的宁国搅得乌烟瘴气,祖宗留下的基业,三世皇帝的心血,难不成要这样毁掉吗?”
想想立即站起身,对着慕天星道:“母后,不会的。
倾容是个善良宽厚的男人,他这次之所以糊涂,一来是方管家实在是让人看不透。
二来是他还年轻,突如其来的成功让他些许膨胀。
我父亲曾经说过,越容易膨胀的人越是单纯,因为不谙世事所以经不起诱惑。
还请父皇跟母后都能给他一个机会,他会放稳心态,记住这个教训的。”
想想站的笔直,脑袋却是耷拉着,明显是犯错认错的样子。
倾容从上面看着,忽而后悔了。
不该拽着她一起来的,她是自己的王妃,应该分享甜蜜与荣耀,不该把她当成挡箭牌,让她承受这些。
这些分明是他犯的错。
倾容心中对想想也有无限歉意,就好像刚才凌冽说的:“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拉着妻子过来帮你挡灾,你当你妻子是什么?菩萨?还是钟馗?”
想起之前,想想重生的不易,倾容更觉得自己拉她过来不应该。
慕天星从墙壁装饰物的倒影上,看见了傻站着的倾容。
她没有回头,佯装没有看见他,对着想想道:“听你父皇说,上次助西渺剿匪战,他自作聪明,惹得君无邪对倾慕的看法不是很好。
去西渺,也没有解释清楚。
你们可有想过,君无邪马上就要登基了,倾慕也会是宁国将来的储君,这两个如此彼此有隔阂,苦的是谁?是两国子民!”
想想连连点头:“是,我会劝服倾容,一定尽快找机会跟君无邪解释清楚误会。”
慕天星对想想自然没有责备的意思,但是有些话,她要透过想想,说给倾容听。
瞧想想这么拘束,她伸手将想想拉到身份坐下,又道:“他犯了错,本该受罚,本该当着三军的面读检讨,但是倾慕求了你父皇很久,这才免了他的处罚。
倾慕也知道倾容要面子,也会维护倾容的面子,可是倾容明知道是误会,上次跟君无邪见面那么好的机会却不解释,那么多天的相处,一句话都讲不清楚吗?
倾容的面子重要,倾慕维护;倾慕的清誉不重要,倾容可以不解释?”
“是,母后教训的是。”
“我还记得倾容很小的时候,还没遇上你的时候,你父皇就开始默默给倾容存钱了。”
“啊?”
“那会儿还没有纪家呢,你父皇说,倾容这孩子太苦了,小时候从印度接回来,受了不少罪,又花了很大力气很长时间才融入家里,将来倾蓝从商,倾慕是储君,就倾容从军最可怜,所以他一直默默给倾容攒钱。
但是现在看来,不管是倾容还是倾蓝,他们都比倾慕过的好。
就说乔家灿灿们的诞生礼,你跟倾容会走遍满大街去挑礼物吗?你们不会,你们库房里随便拿出一样来送过去就行了。
可是倾慕跟贝拉却要满大街去逛,去找,去买。
我看见那漂亮的奶瓶的时候,知道那是倾慕送的,我笑着对今夕说好看,心里却是无比心疼倾慕的。”
“是。”想想道:“母后说的是,太子殿下宅心仁厚。
之前我每日清晨苦苦寻觅,才能有几滴可用的露珠而已,可是太子殿下会令人每日给我送好几瓶过来,助我修行。
是儿媳太过蠢笨,到现在才明白那是他的小鬼。”
“那不是他的小鬼,那是他的孩子!他与他们相处那么久,都把自己的爱魄拿出来救他们,可现在少了四个孩子!
倾容只知道他冲过去,让倾容没面子!
但是倾容可曾想过,如果有一天,你跟倾容的孩子被人抓走了,出事了,你们心里不愤怒?你们还能坐得住?你们生气愤怒要质问,还被最亲的人站出来阻拦,这是一种什么心情?”
慕天星说到这里,倾容忽而想起倾慕临走的那句话:他此生唯两次寒心,一次是下聘,一次是现在。
倾容的眼泪再次簌簌落下。
他想着小时候,自己融入不进来,总是倾慕伸出他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