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投机了,却是另一番景象了,孙思邈一开始不愿过多讨论,到后来甚至主动跑来吕布这边做客,双方俨然已有忘年交的意思。
吕布也很喜欢这种清幽脱俗,远离尘世之感,每日不是跟孙思邈坐而论道,便是探讨医理,孙思邈在医药之上的见识、理解,自然远非吕古可比,吕布往日里许多想不清楚的问题,在遇到此老之后,很快便豁然开朗。
而孙思邈也惊叹于吕布的学习能力,医道上的问题,几乎是一点就透,无需过多指点,此人好似便是为医道而生的一般。
“恩公,在下真要走了!”日子不觉间过了半年,这日吕布从孙思邈那里回来,却见雄阔海已经收拾好行装,对着吕布一礼道。
当日他跟随吕布离开后,吕布自然不可能真如单小妹所想那般以对待恶人之法对待雄阔海,不过他确实看上了雄阔海的身体,这半年来,帮他调理之余,也借机施展医术,只是不似对恶人那般肆无忌惮,在雄阔海身上,吕布用药施针都是很小心的。
半年来,雄阔海不但虚弱尽去,而且在吕布的调理下,力气大增,武艺也有精进,若此番再与那宇文成都交手,便是没了吕布的针灸,也能跟他斗个几百回合。
雄阔海是个讲义气的人,吕布从未跟他说过什么报答之类的事情,但雄阔海却将这事记在心里,他已经打定主意,回到太行山后,就带着自己的山寨去投奔二贤庄。
吕布无疑争什么,但他已经是被看做二贤庄的人,雄阔海无法报答吕布什么,那便将这份恩情记在二贤庄上。
不过一直留在这里,青山绿水之感偶尔过一过还行,但要让他一个正值壮年之人一直待在这里,时间一长自然难受,思虑再三,雄阔海还是决定来跟吕布辞行。
“雄大哥,这边不好么?为何要走?”单小妹疑惑的看着雄阔海,她觉的这里不错啊。
雄阔海无语,单小妹那心思,是人都能看穿,只要吕布在的地方,她都能待的住,但自己不可能跟她一般。
“这些药拿上,药方在里面,继续吃半年,辅以勤练,下次再遇到那宇文成都,便是无我相助,你也无需担心,至少在力气上,不会比他差。”吕布似乎早已知道他要走,将准备好的一包药和药方递给他道。
雄阔海看着吕布递过来的药包,犹豫片刻后,对着吕布跪下来,磕了三个头道:“恩公,还是那句话,大恩不言谢,雄阔海这条命在这里,何时要用,托人来找便是,千山万水,只要我雄阔海还活着,随时愿为恩公拼命。”
“我一医匠,要你命有何用?”吕布摆了摆手:“趁着天色尚早,快些去吧,马也带走。”
“告辞!”雄阔海起身,对着吕布一礼后,转身便走,男人的离别没有那么多婆婆妈妈,既然决定要走,那自然不该回头。
目送雄阔海远去,单小妹有些怅然若失,毕竟相处了半年多,无聊的时候都是雄阔海来陪自己练武,如今走了,这家里似乎一下子空了许多。
但在失落之余,却又多了几分窃喜之感,雄阔海一走,便只剩下她跟吕布在一块儿了。
不觉间半年已过,吕布却无太多感觉,沉浸在学问之中,时间于他而言,其实并不重要。
雄阔海的离开,至少对吕布而言,并无太多影响,继续与孙思邈谈医论道,交流心得,时日便在这不觉间渡过两年。
直到两年后,单春回来,招单小妹回去。
“我回去作甚?”单小妹显然不愿。
“小妹,莫要为难我,庄主的意思。”单春苦笑道。
单小妹自然不愿,看向吕布。
“回去吧。”吕布看着小妹,两年山中生活,让小妹蜕变了许多。
单小妹目光渐渐黯淡下去。
“我也该回去了,你跟我一起两载,我需给二哥一个交代。”吕布起身道。
什么交代?
单小妹没问,但目光却重新有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