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暖和,林月纱脱掉羽绒服,示意白茶把饺子放在桌上。
“冰兰姑娘,等过了子时正,就是新一年了。”
王冰兰躺在床上,没了精气神,这会儿正瞪着眼睛看着纱帐。
她已经憋屈到内伤,可大哥为了隐瞒兄妹俩的身份,不得不把林月纱找来,给她添堵,造成二次伤害。
杨猪头已经清醒,刚跑来羞辱她一番,坚持认为反常是王冰兰在他的茶水里下了东西。
杨猪头流里流气,他说如果王冰兰着急洞房花烛,不必用阴私手段,美人投怀送抱,他不会拒绝。
这般说辞,又把王冰兰气到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为此大哭一场。
别人都很顺利,如林月纱屡屡躲过暗算,为何她命这般苦?
从小没了爹娘,最好的时光倾心齐衡,硬生生地耽误了快到二十,被人嘲笑老姑娘。
被外人嘲笑就算了,齐衡说她早熟,好不容易定亲,又被杨猪头羞辱到一文不值。
偏生为做戏,王冰兰反抗不得,只得默默地承受。
王冰兰心里堵着一块大石,喘不过气。
最难受之时,看到林月纱,她仅有的自尊被反复践踏,踩了个稀巴烂。
“大嫂。”
王冰兰有气无力地张了张嘴,而后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冰兰姑娘,你为何而忧愁?找到症结之处,才可对症下药。”
林月纱叹口气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说来说去,你只是运气不好。”
明明能跑掉,却有人在院子外上锁,以至于引狼入室,逃脱不了。
林月纱不说还好,一番话差点让王冰兰吐血,更加内伤。
王冰兰算计了一切,没算计到院门落锁,但凡碧玉那小蹄子能帮忙搭把手,她也不至于被杨猪头侮辱。
碧玉的心思,王冰兰清楚的很,只是想拉个人垫背而已。
林月纱一句运气不好,让王冰兰心塞地恨不得原地去世。
“你这个状态,还是好好休养吧。”
林月纱光靠嘴皮子说不过瘾,特地坐在王冰
兰的床边给人添堵,她就是让王冰兰看看,算计她的人多半没好下场。
“军需采买太耗费体力,大嫂替你分担。”
这是林月纱主要的目睹,她要王冰兰手里的全部账册,近一年的账册分门别类,用阿拉伯数字重新整理,以后看起来就简单多了。
王家兄妹俩肯定在军需里贪了一些,这不可避免。
只是眼下,账册肯定不能再放在王冰兰手中。
“不碍事的。”
王冰兰摆摆手,她心里难受,过去这个劲儿就好了。
一旦把军需的账册交出,王冰兰手里没一点东西,很容易成为异族的弃子。
在这之前,大哥王金虎强调过此事,嘱咐她不能交。
无论林月纱说什么,王冰兰听着就好,再不济,还有拖字诀。
王冰兰不情不愿,林月纱立刻了解对方的想法,她必须要账册,而且还得让王冰兰主动上交。
“冰兰姑娘,虽然此事不光彩,不过你和杨公子已经定亲,只差拜堂了,你……”
林月纱假意劝说,还不等说完,王冰兰激动地道,“那个死猪头,谁要嫁给他啊!”
当初和杨家定亲,没有定死是谁,只说杨家的公子,谁料杨老爷默认把猪头三给了她。
王冰兰看上杨猪头的堂弟,现下二人有了肌肤之亲,她已经不是完璧,和杨小公子再无缘分。
嫁人,谁不想找个长相好的,尤其是杨小公子为人正派,比到处揩油的杨猪头强一万倍。
“如果你只是在意完璧这件事,我倒是有个办法。”
林月纱瞎忽悠道,“今日见的人,都是军中主将,自然不会胡乱说,我身边的丫鬟,我也会好好拘束。”
至于杨猪头,不用理会。
“大嫂,到底是什么法子?”
王冰兰很是急切,林月纱了解的东西太多了,奇奇怪怪的,说不得有什么偏方。
“真的有,不过你要是用了偏方,至少得休息三个月。”
林月纱胡说八道,“我请了药王老伯,西北药王你应该听说过吧。”
玉容膏无比
神奇,千金难求。
不仅如此,老伯那还有另外的偏方,只要女子用了,就会变成完璧之身。
“药王老伯,对不住了。”
林月纱在心中给药王老伯道歉,面上还得继续把谎话编造下去,“你知道扬州瘦马,品相俱佳的,价值几千两银子呢。”
说得太平铺直叙,王冰兰不相信,林月纱只得编造得离谱点。
“你以为江南水乡的花楼咋赚钱,水深啊!”
来自各地的富户买瘦马,买了以后,验证是完璧之身,付全款,可没多久,他们会发现,扬州瘦马跑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