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边吃瓜子边绘声绘色地描述,姜淮得知家里发生的一切,许氏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阿猫阿狗气病,谁求情都没用,当即把管家叫来,准备把怠慢的下人全部发卖了。
姜府下人愁云惨淡,他们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早知如此,他们是万万不敢怠慢的。
“那喜鹊和她的儿子,怎么处置?”
小喜说了半天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喜鹊的儿子,姜淮是个什么态度。
“这个……”
小喜摇摇头,总之老爷面色有些奇怪,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老爷找你,应该是走货后要分账,私事拖后处理。”
反正小喜听见下人说,老爷指不定去过醉风楼,又喝多了酒,所以到底有没有留下什么,他自己都搞不清了。
但是这件事,总要有一个交代。
所以下人们都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喜鹊的儿子就是老爷的,这样喜鹊帮他们说话,他们有可能留下。
都是签了死契的奴才,被发卖后,找不到好人家,就算找到了,也不会被主家信任。
姜家主子脾气好,从不打骂下人,逢年过节都有赏赐,这才养成他们的见风使舵的性子。
“那好吧,咱们先去吧。”
林月纱跟着小喜到姜家后,发觉姜家的气压很低。
以往趾高气扬的下人,这会儿蔫头耷脑的,见她和没看到一样,迅速地避过。
林月纱先去姜宝珠的院子里,见姜宝珠趴在桌子上,默默地抹眼泪。
“宝珠姐,怎么了?”
认亲一事疑点太多了,姜淮不是莽撞的人。事情不发展到最坏的状态,不至于现在就下定论。
“我爹……”
姜宝珠摇摇头,用帕子点了点眼泪,她看到爹爹的面色,就知道,如果那个儿子是他的,他应该很欢喜。
到底自己是女儿身,所以永远都比不过一个香火,哪怕那个儿子是花娘生出来的,她都比不过的吗?
姜宝珠不想承认,可这就是血淋淋的事实。
曾经她以为爹爹和别人不一样,从不重
男轻女,是她自己以为的,没有儿子始终是爹爹心里最大的遗憾,只不过很少表现出来罢了。
林月纱沉默,她找不到安慰的点。
时代如此,姜淮终究是个俗人,想要儿子也正常,花娘喜鹊也是因了解这些,才肆无忌惮地上门。
到底是不是,还得问画眉。
然而已经差不多有七日了,林月纱日日等,也没得到紫苑的消息。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天真,而紫苑是逗她玩的。
毕竟她离开醉风楼,紫苑也没问她家的住处,只让她等消息而已。
“天意,都是天意吧。”
姜宝珠眼底划过一抹伤感,这一世虽然没有上一世悲惨,却也差不多了。
自己坚持那些东西,都很好笑,不存在的,而皮皮真是爹爹的儿子,是她抢走了属于弟弟那份宠爱。
“月纱妹妹,我爹在前院等你,应该有好消息。”
姜宝珠咬唇,提醒林月纱,不要提姜家的私事,先把银子拿到手。
“这个我懂。”
于情于理,林月纱都不会那么没眼色,毕竟这是姜家的私事,和她没有关系。
她一个小辈,如何能质问长辈?那太失礼了,林月纱既没立场,又没资格。
被小喜带着来前院,姜淮见到林月纱,笑了笑道,“月纱啊,快点坐。”
“姜老爷,您回来了,结果怎么样?”
林月纱关注点在于那些小吃食,是否在蛮族受欢迎。
“很不错,这些都是你的。”
姜淮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长盒子,示意林月纱打开。
林月纱打开一看,当即傻眼,里面摆满了银子,足足有一百多两。
她只出力,食材都是姜家提供的,哪里能拿这么多啊!
“姜老爷,我不该拿这么多。”
虽然对银钱很不舍,林月纱仍旧忍痛,义正言辞地拒绝。
姜淮一直在观察林月纱,见小丫头爱财却不贪财,心中更满意了几分。
“实不相瞒,这次走货,我收入颇丰。”
不仅仅是银
子,林月纱做的小吃食,被贵人看中,全部要走,还给了不少的打赏。
姜淮观察林月纱的表现,现在他满意了,那些打赏,他也打算给小丫头分一部分。
往年,这是最后一次走货,今年因为林月纱做的东西得了贵人喜欢,姜淮在年前,还要再送一趟。
“这些已经很多了,冒险的事都是您做的,月纱何德何能啊!”
林月纱好一顿推脱,她是个有眼色的人,即便这样,也是她占便宜。
小吃食美味,若没有姜淮去走货,在北地卖不到高价。
另外,走货需要熟悉路线,还得会蛮语,承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