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可不可怕,泗水城城主宇文鲲可怕不?这都是什么人物,她林月纱面对两位瘟神都可面不改色,一个小小的屠户,还敢和她嚣张。
陈小花吓一跳,没成想自家小妹就这么冲出去了。
反正这个勇气,她是没有的。
“啧啧,死猪肉。”
林月纱说完,又觉得不够严密,补充道,“是病死的猪肉。”
死猪肉通常周身淤血呈紫红色,脂肪灰红,肌肉暗红。
朱老大摊位上的猪肉,符合这一特点。
林月纱拿出匕首,切开一块后丘肉,其中充满着黑红色的凝固血,足以证明这一点。
“来几个人近距离看看。”
林月纱说完,麻利地剥开板油,说道,“你们看着板油的颜色,有些发红,这就是病死的猪肉。”
新鲜的猪肉,板油是白色和乳白色的,猪毛为白色,如果毛根发红,那是病猪无疑。
“这肉都发紫了,是正常猪肉的颜色吗?”
林月纱切开好几块,啧啧有声,这么明显的证据,朱老大还可以狡辩不承认,可见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姑娘,谢谢你,你说的没错,是婶子嘴笨,明明心里门清,却找不到突破口。”
有人站出来,孙寡妇很感动,她给林月纱鞠躬致谢。
当寡妇这么多年,深知道雪中送炭不容易,而她不想牵连无辜的人。
“婶子,你客气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不想有更多的人吃到这死猪肉而已。”
林月纱又拿起一块猪肉,细致地对人群讲解,这方面,她真的是个行家。
作为一个大厨,选取食材是关键的关键,她决不允许这等下三滥的东西以次充好。
人吃了病猪肉,后遗症多多,而在大齐医疗水平底下,保不准闹出人命来。
“胡说,你一个丫头片子少血口喷人!”
朱老大气得浑身颤抖,就想找林月纱拼命,可看到那把匕首,他又有些迟疑。
匕首比他的杀猪刀还好用,一看就不是一般的货色,这小丫头说的头头是道,不像普通人家的女
儿。
朱老大做生意多年,早已养成了看人下菜碟的习惯,对孙寡妇他是不怕的,但是到林月纱这,他没敢立刻有动作。
“猪不同,肉色哪能一样呢,我朱老大在镇上做生意,能干这缺德事?”
朱老大说完,从自己脚下的筒里。拿出一大块粉色的猪肉,给众人看,以证清白。
“这是咋回事呢?”
原本林月纱已经说服众人,而朱老大又拿了一块粉色的猪肉,还带着光泽,围观的人就有点不明白了。
难道说真和朱老大说的那样,猪肉并不是一定粉色?
“朱老大,你真是个人物啊。”
林月纱嗤笑,这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又送了把柄到她手里来。
粉色的猪肉的确是健康的猪,这一点,林月纱认同。
看来朱老大也晓得有些人得罪不起,不敢一味地卖死猪肉换钱。
“这怎么说?”
周围人越发感兴趣,不放过这个学习的机会。
“来吧,大家看看,这块猪肉的颜色没有问题,可仔细看,猪肉发白,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灌水猪肉!
想不到奸商无处不在,从很久远的时候就开始了啊。
林月纱展示一圈,而后把猪肉用力摔打在案板上,顿时,案板上出了水。
围观的人凑近一看,目瞪口呆,从没见过这般。
“这是油!”
朱老大慌了,狡辩道,“我这猪肉是宰的大肥猪,摔下来的都是油。”
林月纱无语了,围观众人也不是傻子,是油还是水分不清楚,只要用草纸测试一下就能看出来了。
找一块瘦肉摔打,朱老大的话经不起推敲。
林月纱揭发朱老大的恶行,周围的百姓坐不住了,他们都在朱老大家买过肉的。
众人呼啦一下子围了摊位,按照林月纱所说,发觉一块猪肉能被注了至少二两水。
“朱老大这个黑心肝的啊,我说我家小孙孙怎么吃了猪肉还咳嗽了,一定是吃了病猪肉!”
老大娘得罪不起朱老大,不过自家小孙子是她的命根子,
她要和黑心肝的奸商拼了。
场面混乱,引来了官差。
张大人调离,官差却没有换,林月纱都是认识的。
“林小姐,又是您啊。”
面对林月纱,官差非常客气,说话不由自主地带着恭敬。
谁都知道小丫头不简单,朱老大这次撞到小丫头手里,那只能说太点背了。
“是我,官差大哥得好好处理,别冤枉好人。”
林月纱强调了下,作为普通百姓,她也不希望有这样的奸商出现,缺斤短两都是小事情,万一危害到人命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