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纱唉声叹气,只是听白悠然说,她就发觉未来的日子不好过,在林府定然步履维艰。
洗漱后,有婆子送来了早饭,林月纱见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这点东西,哪里够吃啊!”
三色的小馒头,看起来很精致,每个馒头还没鸡蛋大,粥品,小菜,盘子上的装饰比菜还要多。
小馒头一口一个,林月纱连吃了三个,而后对着空盘子发呆。
“八宝粥只有这么一小碗,比我家茶杯只大一点点,八宝粥给的多,好歹让我混个水饱。”
林月纱死盯着托盘,她闭上眼许愿,想自己睁开眼就能看见满满一盘子的馒头。
白悠然对林月纱幼稚的行为莞尔,她在京都的确是这样吃,到北地后食量大,这些只够塞牙缝的。
“白姐姐,我有一个问题。”
林月纱睁眼睛,再次看到空盘后彻底死心,“京城的高门小姐,是不是个子都不高啊?”
整日这么吃,应该长不了个儿,营养搭配上也不够均衡。
“你以为真的只吃这一点?谁也不傻,明面上吃这些,背地里还可以偷偷的吃啊。”
白悠然哭笑不得,在女学里学规矩,只能吃这些,吃多了小腹凸起,穿衣裙就不好看了。
林月纱点头,只要背地里能偷偷的吃就还好,她还需要发育发育,千万不要从女学出来,变成更干瘪的豆芽菜。
早饭毕,所有小姐们照样到前院集合,除了方嬷嬷外,又来了一个黑脸的嬷嬷。
“我是康嬷嬷,以后负责你们行走坐卧的规矩。”
康嬷嬷是教养嬷嬷,说话一板一眼,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抹了一层桂花味的头油。
她整日吊着一张脸,法令纹很深,看着显老气。
“行走坐卧,不经意间最能看出一个女子的规矩和礼法。”
康嬷嬷先是扫视一周,而后重点讲了讲。
白悠然等人身边有过教养嬷嬷的,对此懂一些,而林月纱就惨淡了,完全听不懂。
“林小姐,麻烦你出来一下,给众
位小姐做个示范。”
康嬷嬷对着林月纱摆摆手,很是客气地把人叫出来。
一旁,方嬷嬷带着三分笑,紧盯着林月纱,林月纱紧张地腿抖,她心一横,落落大方地上前。
“没规矩,女子行走怎可迈大步子,你以为是庄稼汉呢?”
方嬷嬷看林月纱走路的模样,当即训斥道。
“可是……”
康嬷嬷刚教到立容,还没说行走如何,让林月纱迈着小步子一点点挪动,她受不了。大齐没有女子裹小脚的规矩,走路慢慢腾腾,不符合她风风火火的性子。
林月纱牢记白悠然的话,嬷嬷说错就是错,千万别辩解。
“今日我们来说说立容。经立时正身、平视,两手相合,掩在袖子里。手从胸口到下腹,放在任何位置都行,甚至持着、拄着东西也行;但是上身要正。”
康嬷嬷说着,拿着一把戒尺,在林月纱身上比比划划,又和众位小姐们讲解。
众人有底子在,都做的很好,只有林月纱不合格。
“你们在原地站半个时辰,由方嬷嬷教导。”
康嬷嬷把人丢给方嬷嬷,把重点放在林月纱身上。
“腰板挺直,收腹!”
戒尺打在林月纱身上,没有多大的声响,却疼得林月纱呲牙咧嘴。
“康嬷嬷,我没有基础,所以学的慢点。”
林月纱解释,希望康嬷嬷下手轻一些,她胳膊上已经被打出青紫的檩子。
学规矩就是受罪,林月纱打了退堂鼓,生而为人已经够艰难了,何必勉强自己。
“所以我单独把你叫出来操练,对你特别照顾。”
康嬷嬷一脸理所当然,看林月纱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你长相很机灵,将来也是个有福气的,没成想蠢笨至此。”
林月纱:……她还没学上半刻中,就被康嬷嬷下了定义。
“站好!”
康嬷嬷说完,又讲解了一遍,顺便给林月纱手里放了一根鸡毛掸子。
“你抓着这根鸡毛掸子,吸气,对,身正。”
康嬷嬷
话音未落,戒尺又落在林月纱身上,怒道,“让你身正,你歪什么身子!”
“康嬷嬷,我歪了吗?”
林月纱欲哭无泪,她表示,自己是个勤快的人,手里有鸡毛掸子就想去扫房。
康嬷嬷:……
“给你鸡毛掸子,是为了让你手里有东西,这个东西可能是托盘,帕子荷包等物,无论拿着什么都不能影响你的立容。”
女子行走和站立,是给人的第一印象。
留下好印象,让那些高门夫人刮目相看,才能为自己争一门好姻缘。
“你想啊,一众小姐中,只有你规矩最好,必然被人看中。”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