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纱顿时红了脸,怎么说着说着,就到她给麻子脸带绿帽子上了?
“娘,您是听到流言了不成!”
林月纱气结,她不是水性杨花的人,何况已经和麻子脸定亲。
“不是你常常和娘说要追求真爱,遇见看得上眼的男子主动出击的?”
陈氏强调,这并不是勇敢,而是没脸没皮!女子要矜持,就算看上谁,也得暗示对方主动提及。
“所以爹爹来提亲,您马上就答应了。”
林月纱翻个白眼,说的是萧成贵,陈氏寡妇再嫁,那叫一个干脆,丝毫不理会流言。
“娘为你答应齐家小子提亲,你不情不愿地,娘就怕你有别的心思。”
陈氏提点闺女,不可做对不起麻子脸的事,平日和男子要保持距离。
林月纱:……她以为自己得费尽口舌说服娘亲,是她想多了,自从麻子脸来提亲后,陈氏已经转移注意力了。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她这个亲闺女地位直线下降。
折腾整夜,到日上三竿,林月纱这才悠悠转醒,醒来后,她看到姜宝珠红着眼眶正坐在偏厅,面容憔悴。
“宝珠姐,你这是怎么了?”
林月纱打了个呵欠,最近忙着为麻子脸一行人准备行囊,直到昨晚才算睡个好觉。
“顾一没和我告别,离京了。”
等姜宝珠去找人,得知顾一和护国将军府的人天不亮骑快马启程,走的悄无声息。
“还不到日子啊!”
林月纱不会记错,明明是明日一早启程,她已做好送行的准备。
洗漱妥当,林月纱没吃早饭,直奔隔壁徐家,却被徐伯告知同样消息,徐夫人带着徐达,也在天不亮时分动身。
“西北战事吃紧,异族破城,我们夫人只得把行程提前。”
西北传来的消息,快马加鞭,用信鸽和烽火相继传信,也要用十几日时间。
也就是说,西北边关终究没挺住,在十几日之前被破城。
林月纱心里一凉,她在京城,距离西北甚远,若是普通百姓,根本得不到
半点有关战事的消息。
从徐府回来,林月纱还回不过神,惊讶地发觉麻子脸也没和她告别。
“小姐,主上来看过您,那会儿您在熟睡,他说您最近太累,不让奴婢叫醒您。”
青杏说着,拿出一个锦盒,双手奉上。
林月纱打开一看,是整整一盒子的燕窝。
“您喜欢喝燕窝,主上就养了极品金丝燕,燕窝的品相比市面上卖的要好。”
青杏想,主上真的太会了,衣衫首饰各种送了个遍,已经开始在养燕上下功夫。
“我不过是一句戏言,他竟当真了。”
说不感动个是假的,即便经常吐槽麻子脸,可林月纱仔细回想,他是对自己最用心的人。
住在林府上,为膈应林老太太,林月纱每日都要求喝一盏燕窝,并不是她喜欢。
一句戏言,他放在心上。
没有告别,麻子脸匆忙送上准备的礼物,离京了。
“他可还留下了别的话?”
林月纱深呼吸,压抑住汹涌澎湃的心,问道。
“让您……让您安分点,别和其余的男子多接触……”
青杏硬着头皮把主上的话重复一遍。
林月纱:……果然,感动什么的是不存在的,这个可恶的麻子脸!
林月纱用一个时辰来平复心绪,劝说姜宝珠几句,又让白茶送帖子给白悠然,商议接下来首饰的典当和义卖章程。
首饰暂时存在王府别院,林月纱还得约上白悠然和卫兰,做最后的盘点。
等了足足一个时辰,白悠然姗姗来迟。
二人约在一处茶楼见面,白悠然进门,差点闪瞎林月纱的眼。白悠然穿着一身白裙,头上戴着一朵小白花点缀。
“白姐姐,就算咱们关系不好,你也不至于……”
林月纱咂舌,除非白悠然的爹娘或者白府老太太没了,否则不必戴重孝。
“李若雪没了。”
白悠然换了个称呼,不想提“大嫂”二字,白定丰配不上李若雪。
“我知道,她小产了。”
卫兰设计也
好,李若雪自导自演也罢,小产无疑对女子身子伤害巨大,一碗落子汤下去,伤根本。
“我的意思是,她亡故了。”
白悠然不想多提,昨日众位小姐们选择护送募捐的银两去西北的人,李若雪得票很高。现在李若雪没了,白悠然更要代替她前往西北。此行,她就想看看卫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月纱虽好奇却没多嘴,在她眼里,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李若雪杀死赵粉蝶又用亲妹妹顶罪替死,就免不了遭报应,她只是奇怪在这个节骨眼下,怎么人突然没了。
“是投缳。”
白悠然怀疑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