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女医进入房内,皱了皱眉,她先打开了窗户透气,而后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胡二一直处于昏迷中,脸色铁青,气息也很微弱。
严女医把脉后,若有所思。
“郎中,我男人还有希望吗?”
胡二媳妇先一步冲进来,激动地问道。
如果有救,她愿意做牛做马,只为报答严女医的救命之恩。
“他昏迷这些时日,滴水未进?”
严女医没有回答胡二媳妇的问题,而是问道,“你们有给他喂水吗?”
“有的。”
胡二媳妇红了脸,开始只是用帕子沾了点水,滴在胡二的唇上,让嘴唇不那么干裂。
后来,家里人琢磨,就算没有别的病症,昏迷几日滴水未进,也会死人的,所以就让胡二媳妇用口喂水。
好在二人是夫妻,也没什么羞人的,人命更重要。
“嗯。”
严女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胡二情况危急,最多还能挺一日左右,若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能等着下葬了。
然而,她也不是很有把握,还得回去查查严家留下的医书。
“您有什么法子吗?”
胡二媳妇抹泪,她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万一人没了,她和一双儿女也过不下去,家也散了。
济世堂的人,不仅没给他们希望,反而让胡二媳妇更加绝望。
“我不能下定论,只能尽力而为。”
胡二的病症,并不算是疑难杂症,而是中风后引发的昏迷。
因为胡二处于昏迷中,灌下去汤药的效果微乎其微,还要想别的法子,让胡二苏醒。
针灸是一种办法,然而针灸通气血,就怕胡二脑袋有出血的症状,若是如此,针灸等于催命符,只能让人没命更快。
因此,严女医很纠结,她还得研究研究。
至于最后人能不能救活,她也没把握,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严女医说这些,胡二媳妇听不懂,但是不妨碍她认为这些话很有道理。
“你男人在昏迷之前,可有什么异常
?”
严女医细细地问胡二媳妇,记在心里。
“也没什么异常,他每日去杂货铺子搬货,就前几日,突然恶心呕吐,我还以为是他吃坏东西了。”
杂货铺包一顿饭,但是老板是个抠门的,偶尔用不太好的霉米饭糊弄,所以胡二吐了,家里人也没重视,就以为是闹肚子了。
初次之外,也没什么异常了。
“那我了解了。”
是脑袋出了问题,不会有错,想要救人,着实要冒着一番风险。
几个人正要离开,前脚来的济世堂的人又再次地折返回来。
走在前面的,正是秦郎中,此刻,秦郎中可没有了傲慢之色,对一个年轻人点头哈腰的。
被围在中间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愁眉紧锁,盯着地面看个不停。
“林姑娘,你们这是……”
秦郎中看到了林月纱和严女医,当即明白过来,原来这些人打探消息来了。
真真好笑,还想着两千两银子的医斗呢?
不是他说,他们廖郎中都束手无策的病症,严女医一个丫头,更治疗不好了。
胡二,不可能救回来,只能等死。
“秦郎中,你们怎么又折返回来了,难道说是想到法子了?”
输人不输阵,林月纱特别讨厌秦郎中的势利眼,她小声地对萧祁道,“这人就是绿豆眼他爹爹。”
“嗯。”
萧祁淡淡地应声,有其父必有其子,说的也是长相,这秦郎中是绿豆眼的放大版,黄豆。
“哈哈。”
老实人认真调侃起人来,引得林月纱哈哈大笑,在秦郎中眼里,这是对他的不尊敬。
想到那几百两银子,他就心痛,立刻怒道:“黄毛丫头笑什么,如此的不知礼数!”
哎呀,这就要撕破脸了?
林月纱无所畏惧,秦郎中就算再瞪眼,底子在那摆着,也瞪不出花生来,最多还是黄豆而已。
“我高兴我就笑呗,秦郎中管天管地,还能管我愿意了?”
手下败将,不值得一提,林月纱嗤笑。
“你……”
秦郎中气得要死,偏生人家说得有道理,他又无法反驳,只能自己生闷气。
“你们又来作甚?”
胡二媳妇看到济世堂的人,脸立刻拉下来了。
她家是穷,看不起病,就算自己男人等死,也不用被这些人诅咒,什么尽早准备棺材,这是医者应该说的话吗?
看到人来,胡二媳妇就想把人撵出去。
“你个泼妇,活该你男人要死。”
秦郎中丢了脸面,正在窝火,他顿时冲着胡二媳妇撒气道,“我们廖郎中的玉佩,就落在你家了,难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