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粉蝶见不得李家姐妹卖惨,什么只要交出手镯可以给银子,这一番说辞好像认定了有人偷窃。
“李若霜,你也说了,金镯子丢了找不到,有可能你放在哪个地方没想起来,就算是真的丢了,也可能丢在某处。”
赵粉蝶一向快言快语,忍不住直言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们中间有人偷了你的金镯子?”
丢了东西就说别人偷的,又没证据,这么早下定义好吗。
赵粉蝶一句话,让众位小姐回过神来,对啊,一行人来女学有一段日子,从未听说谁丢东西,许是李若霜不小心弄丢,而不是被偷。
作为官家小姐,必定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她们来女学只为学规矩,万万不可没了规矩。
“说得好!”
方嬷嬷赞赏地看了赵粉蝶一眼,能有此觉悟,说明赵粉蝶的规矩很好,反倒是李家姐妹,丢了东西后又哭又闹,大半夜的折腾众人起身,有些不妥。
“众位姐妹,实在是对不住了。”
李若雪怨毒地瞪了赵粉蝶一眼,这个小蹄子,简直是姐妹俩的绊脚石,二人不能拿她如何,可别忘了,赵粉蝶的爹爹比她爹官位低,找点麻烦易如反掌。
赵粉蝶挑拨后,引得众人对姐妹俩有意见,这让李若雪很恼火,她给李若霜使了个眼色,李若霜立刻心领神会道:”红宝石镯子对于我们姐妹俩来说很珍贵,我从下晌找到半夜,实在是找不到才着急的,只能告知方嬷嬷。“
李若霜抹了抹眼泪,红宝石手镯是她最喜欢的首饰,只要想到手镯丢失,她忍不住真情实感地流下眼泪。
“那红宝石手镯,今日上午我还见你戴着。”
一旁沉默的赵静雅发话,她不想因为此和李家姐妹作对,毕竟李家姐妹惯常胡搅蛮缠,若被这一对狗皮膏药黏上,怎么也得脱层皮去。
“正是如此,我小日子回来整理,怕手镯染上污秽,就放到自己的包裹里。”
有人递了梯子,李若霜继续表演,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有人进入姐妹俩的房间,偷了手镯。
“所以,你的意思还是我们中间有人是三只手。”
赵粉蝶再次肯定道,“既然被怀疑,你们可以随时来我的屋子搜,清清白白的我怕什么?”
李家姐妹如是说,赵粉蝶更怀疑其中有猫腻,想必这二人又要陷害别人了。她和二人一向不对付,所以被陷害的可能是自己。
赵粉蝶心里悬着,但是她仍旧第一个表明态度,一旦发现被陷害,她也可以找方嬷嬷哭诉。
“来搜吧,这样我们也可以早点睡觉。”
白悠然蹙眉,怀疑地看了李若霜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以前在京城里,姐妹相互构陷的事不是没有,往往被陷害的人十张嘴说不清楚,现在反对搜屋子,会遭人怀疑。
林月纱看着众人演戏,瑟缩地退后一步,垂头不言不语。
方嬷嬷早已得知真相,她刚喝一口水,看到林月纱的动作,水差点从嘴里喷出来。
装,你就装吧,坑了李家姐妹的金手镯,还故作战战兢兢的姿态,这下李若雪和李若霜必然深信不疑,这一搜查,可是把众位小姐都得罪了。
“妹妹,我看还是算了吧。”
李若雪唇边露出一抹讽刺的笑,越发认定林月纱已经发现了金镯子,但是她私心作祟,没有交出。
这下搜出来,看林月纱有什么脸面继续留在女学,白悠然也不会和一个品行不端的女子来往。
不过,搜屋子是赵粉蝶提出来的,李若雪故作迟疑,得罪人的事推给赵粉蝶。
“李若雪,你分明想到我们姐妹房内找,就别假惺惺的故作姿态了。”
赵粉蝶恶心到不行,碍于方嬷嬷在场,不好说更加难听的话。万一等下在自己房内找到,她一直拦着不让找,不就更加证明金手镯是她拿的了!
“可是这样是不是波及太广了,不好吧。”
林月纱
鼓足勇气站出来反对,无论如何,来小姐们的房内查找就是个很不尊重人的行为,把每个人都列为嫌疑犯。
现在有机会,林月纱赶紧站出来刷众人的好感,又不花银子,几句话的事情,再没人比她更加清楚金手镯的去向。
然而,林月纱的反对,被李若霜解读成心虚,她没理由放过林月纱。只要搞臭了小贱人的名声,和白家结亲就落入姐姐李若雪的头上。
“林月纱,你是不是心虚了?若你拿了金手镯,主动交与我们姐妹,此事就算过去了。”
李若霜皮笑肉不笑,把矛头对准林月纱。
方嬷嬷冷眼旁观,越发认定李家姐妹愚蠢,自认聪明,却没想到陷害的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这下,里子面子丢了不说,人财两空。
“你……不是我!”
林月纱情急之下,挤出两滴眼泪来,双手环抱好不可怜,她瑟瑟发抖,忍了一会儿终究忍不住了,哽咽道,“手镯不是我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