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伸手接过宋家艳怀里面熟睡的孩子,“我来抱着,你先吃吧。”
宋家艳这两天因为担心孩子整个人显得都有些憔悴,脸色也很苍白,一看就知道没怎么吃饭。
她摇了摇头,“你在外面奔波了一天,还是我来抱着他吧。要不是你,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孩子的面。”
说着,她就将孩子重新抱到了怀里面,“小苏,你多吃点。你舅舅如果知道你今天的事情,一定也会非常非常感激你的。”
“我们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阮苏也没有再勉强,而是开始喝汤。热乎乎的排骨汤下肚,好像整个身体都温暖起来。
除去了凌家这个曾经叶家的死对头,叶家所有人心里面都仿佛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可是……真正的叶厌离究竟在哪里?
每一个人的心头都有一个问号,可是谁也不敢说出来。
在这种时刻,这种气氛下,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方式。
入了夜的红岭格外黑暗,玉王被绑在树上又累又饿,他手里面还握着那枚惊天钟,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买家凌家已经被灭了。
他望着黑漆漆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天空气得咬牙,阮苏这个女人真是狠,竟然就这样子把他绑在树上不闻不问一天一夜了!
白天的时候他差点被太阳给晒化,这入了夜又乌漆麻黑。
他睡也不敢睡,饿得饥肠辘辘。
他时不时的就会哀号几声,“有没有人啊!”
“有没有人啊!有人吗?来人啊!救救我!”
“啊啊啊!”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寂寞太痛苦了,好像一个人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一般。
他的手早就被绑得红肿不堪,那个勒痕特别疼,他根本不敢动一下,稍微挪动一下活动一下身体,就会扯到被绑的双手,那酸爽的感觉,简直了。
这惩罚,简直比狠狠的揍得他满地找牙还要痛苦煎熬。
尤其是这对一个人的心理折磨,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
就在他痛苦的快要哭出来的时候,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玉王喜出望外,赶紧大叫,“有人吗?有人吗?谁来了?求求你,帮我解开绳子吧。”
别说是出现一个人,就是出现什么拿刀子捅死他的人,他也不害怕,只要是个人就行。
能陪他说说话,就是捅死他,他也毫无怨言,因为被绑在这里比死更痛苦。
一个纤细的身影踩着夜色出现在他眼前,面前的女子漂亮至极,如同暗夜的魔魅,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清冷如月。
看到来人竟然是阮苏,他愣了一下立刻狂喜道,“是不是孩子找到了?阮小姐,姑奶奶,小祖宗,你可以放了我吧?”
阮苏身后的林其看不惯他这副舔狗的样子忍不住呵斥他,“闭嘴!”
“放了你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阮苏淡淡的嗓音响起,伴随着夜风显得格外冰凉。
“可以可以,你说,我一定答应你。别说一个条件,就是一百个条件,只要放了我,我都答应你。”玉王点头如捣蒜一般,“阮小姐,女王,你就是我女王!你一定要放了我,我以后就是为你做牛做马也所不惜。”
“好啊!以后你就是我小弟。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最好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阮苏点了点头,她要的就是这句话,第一神盗成为她的手下,为她所用放在自己身边,比放在任何人身边都要安心。
这人死了,太可惜。
“老大,把这种油嘴滑舌的玩意儿放在身边不太好吧?”林其一听阮苏竟然想收了这个玉王顿时一惊,“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关系,我这里有一枚秘制的断服散,一个月服一次,如果不服就会毒发,所以玉王,你记得好好表现,否则的话你可能就没了。”阮苏说着就让玉王张开嘴巴,将一枚褐色的药丸塞入了玉王的嘴巴里。
玉王被迫只能咽下去,他咽下去还哼哼唧唧,“我是那种人吗?我一定会对阮小姐你忠心耿耿死而后已,你就是我再生父母。你让我偷人我就绝对不偷鸡,你让我偷鸭我就绝不偷猪。”
“闭嘴!”阮苏听得有些头痛,这人像唐僧念经一样喋喋不休听得人耳朵生痛,她示意林其给玉王解绑。
终于解绑了以后玉王舒服多了,晃了晃脚,踢了踢腿,又抚了抚自己被勒得快要废掉的两只手。“我是靠手吃饭的啊!这手要是废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阮苏懒得再搭理他,只是懒洋洋的瞟了他一眼,“养几天就好了,我有任务交给你。”
“这么快就有任务了?我就这么受宠?哎哟!”玉王也顾不上自己漏风的牙,凑到阮苏身边一脸狗腿的说,“啥任务?”
阮苏眼中带着一丝冷意,“你马上就会知道。”
下了山岭以后,林其开车就往市区的方向赶。
夜色如织,玉王识趣的没有再说话,最主要的是因为他的牙被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