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很难看,泛着苍白,整个人却极有精神。
哪怕已经是凌晨,她也全无睡意。
母亲并没有死……
母亲不是出车祸,而是被卖了。
阮新华说谎了。
那妹妹呢?难道妹妹也被卖了?
阮苏一想到在这个世界上,某个角落里,母亲和妹妹也许正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想要忍不住毁灭一切。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负面情绪。
不,不会的。
妈妈和妹妹一定很幸福的,一定很幸福的……
阮苏,不要乱想,不要乱想……
她躺在床上,不断的给自己催眠,不断的安慰自己。
不知不觉间,终于闭上了双眼。
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近中午。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有医院打来的,也有薄行止打来的。
她只回了医院的,并没有回薄行止的。
洗漱以后,她就开着车朝着医院而去。
刚把车子停好。
“哇,好帅!好霸气!”
阮苏还没下车,就被一声夸张的惊呼声吓了一跳。
她眨了眨眼,顺着路人的惊呼声望去。
只见几辆黑色的宾利一字排开停到医院门口,气势磅礴,阵仗惊人。
数十个黑衣保镖从车里下来,训练有素的站成两排。
最中间一辆宾利的车门被打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依次走了下来。
阮苏的视线,落到了最前面的那个男人身上。
他身着纯手工订
制的黑色西装,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西裤包裹着两条大长腿,单手插在裤袋里,身姿笔挺修长,比松柏还要挺拔。
乌黑利落的短发下,一张俊美的脸如同上帝巧夺天工的杰作,五官立体,完美得不可思议。
他往那里随意一站,四周的人仿佛全部都成了背景板。
男人身上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强势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俯首称臣。
就在这时,另外一辆车子上下来了一个身材同样挺拔的男人,男人俊秀异常,唇角带着一丝亲和的笑意。
薄行止和谢靳言这两个男人一出场,瞬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阮苏下了车,朝着医院大楼走去。
薄行止就站在原地,幽深的眸子默默的望着她。
“为什么不接电话?”
阮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怎么觉得周围的空气突然就冷了?
她挑了挑眉。
越过男人继续往里面走,“我刚睡醒。”
言下之意,睡觉的时候不接电话。
薄行止身边的谢靳言看着他吃瘪,有一点想笑,但是他忍住了。
啧啧,老大这是肿么一回事?
人家阮小姐到现在依旧对他么的感觉啊!
“谢少。”阮苏看在谢夫人的面子上,勉强跟谢靳言打了声招呼。
“阮小姐,我老大大清早起床,火气就很大,我怀疑他上火了,需不需要开点药什么的?”谢靳言笑嘻嘻的说道。
阮苏淡淡的道,“欠揍,抽一顿就好了。”
薄行止单手抄在裤兜里
,黑眸冰冷的注视着阮苏,这个小女人!他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将她设了圈套让他结婚的事情给想明白想清楚。
他就迫不及待的来找她,结果她倒好,竟然这么冷冰冰。
过河拆桥的小东西。
在床,上需要他当人形解药的时候,她怎么不这么冰这么冷?
更可恶的是,她竟然还敢拿话刺他?
抽一顿?
他更想抽她一顿,恩,在床,上抽。
阮苏朝着电梯走去。
薄行止和谢靳言也朝着电梯方向走。
两个男人先进了电梯,薄行止漆黑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阮苏。“上来。”
阮苏摇头,“不上。我坐下一趟。”
薄行止闻言,刀刻般的俊美脸庞瞬间变得阴沉,他缓了缓情绪,压下心头的烦躁,“老婆,快点,别闹。”
阮苏的嘴角抽了抽。
这男人突然用这么宠溺的声音干嘛?
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关上。
薄行止长臂一伸,拽住她的手臂,硬是将她拖进了电梯。
阮苏站在薄行止的身边,总觉得薄行止那灼热的视线紧紧盯着她。
她有点不自在的抬眸,回瞪回去,就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漆漆黑眸里。
她胸口突的一跳,“你来医院干嘛?”
如漆般的黑眸深邃幽深,被男人这么一看,仿佛直接浸进心底。
她垂下长长的睫毛,不再去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