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听到这话,心道果然如此,立马就做出了一副受伤的表情,“瑶儿,我唤她们过去,只是问问你的生活起居,生怕你短了什么,你怎么好像说的我在图谋你什么一般,这些年我为了你和阳儿的前程呕心沥血,你怎能怀疑我这个当母亲的良苦用心?”
王氏的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梨花带泪,“到底不是你生母,便是对你再好,外人稍一教唆,你便听信了外人的话,我这些年的付出你全当看不见么……”
南鸢静静地看她演戏。
小糖小声吐槽:“鸢鸢,我突然有点儿怀念你的大刀了,一刀劈下去,这个恶毒的继母一下就成两半了。”
南鸢:“你还是个幼崽,不要这么凶残。”
“瑶儿,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真心对你好的。先前我便发了话,即便犯错的这人是秋桑,也得按规矩处置。”王氏说完便朝周嬷嬷那边道:“行刑吧。”
当即有婆子取来长凳和棍杖等物。
秋桑被绑在长凳上,嘴里塞了一团脏兮兮的布巾子,呜呜地叫着。
膀大腰粗的婆子举着粗大的棍杖在秋桑的后背上狠狠落下。
六下之后,南鸢方对小糖道:“将她嘴里的布巾扯下来,让她说说话。”
小糖豆眼一亮,“好哒鸢鸢!”
下一刻,秋桑嘴里的布巾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落,秋桑嘴里的惨叫声从喉间冲出,紧接着便是对王氏的咒骂,“王氏!我多年来一直替你办事,对你忠心耿耿,你现在却要活生生打死我,你不得好死——”
秋桑声音高亢,语速也快,等周嬷嬷反应过来的时候,秋桑最想骂的已经骂完了。
南鸢微微挑眉,“停下。”
两个执杖刑的婆子下意识地看向王氏,王氏似乎傻了,周嬷嬷却已重新用布巾塞住了秋桑的嘴,恶狠狠地道:“偷盗不说,还诬陷主母,此为重罪,继续打,将这小贱人打死为止!”
突然间,噼啪几声,极为响亮,伴随着啊啊啊的几声惨叫。
南鸢手中金丝长鞭一挥,两个拿着棍杖的婆子,还有那装聋的周嬷嬷被南鸢一鞭子打得扑倒在地。
周嬷嬷受的那一鞭尤其严重,一鞭下去,皮开肉绽。
周嬷嬷倒地呻吟,疼得那张老脸都扭曲了。
“既然耳聋听不清,便用这御赐金丝鞭使唤你们好了。”南鸢淡淡道,收回的金丝鞭已经染了血。
王氏大惊,立马上前搀扶周嬷嬷,怒斥道:“沈熙瑶,你这是何意?周嬷嬷可是伺候我多年的老人,你竟也敢下这种毒手?”
“事儿是我院子里出的,人也是我院子里的,这盈香院的主子也是我,周嬷嬷一个下人竟敢将我这主子不当一回事,我不过略作惩处,算哪门子的毒手?
别说我为主她为奴,就算周嬷嬷不是奴仆,我这御赐金丝鞭,想打谁便打谁。
不爽?那便去找皇上理论。否则,都给我憋着。”
半夏听到这一番话,只觉内心激荡不已,这几年受的气仿佛全都在这一瞬间出够了!
“秋桑,把你想说的话都说了,我若觉得你不该死,便留你一命。”
方才那几板子下去,秋桑便已对王氏和周嬷嬷生出一腔恨意,闻言立马就王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说了。
王氏让紫苏和秋桑盯着大姑娘,将大姑娘的一举一动禀告给她。
王氏让紫苏和秋桑不着痕迹地给大姑娘洗脑,夸赞王氏是如何无私大度,二姑娘又跟大姑娘如何姐妹情深。
然而,大姑娘这边得了什么好东西,转头二姑娘便知道得一清二楚,然后便披着那张天真无邪的脸皮,问大姑娘要这要那,可谓厚颜无耻。
王氏更恶毒的是,让紫苏和秋桑故意提及当年沈熙瑶生母之事,反复强调生母是因为生弟弟沈熙阳难产而死,让沈熙瑶对沈熙瑶这个弟弟亲近不起来。
二人明明是同胞姐弟,关系却还不如他们与沈幽若亲密。
沈熙瑶和沈熙阳分别成了沈幽若的好姐姐好哥哥,两人却渐行渐远。
同样的手段也用在了沈熙阳那边,因为伺候沈熙阳的书童便是王氏的人!
还有,今日这一出根本就是贼喊捉贼!
是王氏连同紫苏一起下套,想要将半夏铲除,因为王氏曾经让周嬷嬷试探过半夏,没能够收买成功,如今是嫌半夏碍事了。
秋桑越说越恨,目光越过王氏落到自己的好姐妹身上,“因奴婢也是大夫人的人,这件事周嬷嬷吩咐的时候便没有瞒着奴婢,谁曾想紫苏竟临时改了主意,将那金簪置于奴婢的床褥之下。
紫苏,枉我视你如亲姐妹,与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竟想要铲除我?”
紫苏听到这话,心中又急又气,这金簪分明是大姑娘提前发现异样,及时找人调换了位置。
秋桑为了保全自己,竟拖所有人下水!
真个蠢笨如猪!
秋桑冷笑,“紫苏,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蠢?但我可没有冤枉你,从